,同时也在怪陆氏心太软,当初她就说不该放了这奴婢的身契,在家仆里随便找个人让她嫁了便是,就是嫁了人,也可以留在府中的,可她那个女儿就是心软。 这下好了,心软还给自己招了祸。 陆老夫人眸色冷沉,心里对那个女儿越发的不满了。 “陛下,这位就是当年陆小姐身边的贴身婢女,而老臣手上还有当年陆小姐给小儿的定情信物,还望陛下明鉴!”单长风见人证也到了,自然也从怀中把物证给掏了出来。 他掏出来的,是一枚随身携带的玉佩,上面刻了陆氏的闺名,是当初陆老夫人亲自选了一块玉替她们姐妹二人打造的,独一二无。 所以,单长风把玉掏出来的那一瞬,眸中的得色几乎快要溢出来了,他连忙将玉双手呈上,低下头,掩盖住了眼底那抹即将得逞的得意。 贝公公碎步跑下来,接过那块玉,呈到了皇帝面前。 皇帝拿着那块玉翻看了一眼,上面刻了一个“敏”字,这是陆氏的字,一般极少有人知道,尤其是外男。 姑娘家的闺名,一般只有亲近的长辈才会叫,与旁人相交,一般都唤,所以,皇帝也无法确认那是不是陆氏的字,于是便示意贝公公再将玉拿给陆老爷子看。 陆老爷子只看了一眼,脸色便剧变,他惶恐的冲着皇帝说道:“陛下,这的确是小女的玉不错,只是,小女的玉当年不知因何失窃了,当时生怕会惹出什么乱子来,所以还去京兆府尹登记立了案。” 在场的京兆府尹李牧顿时只觉得头皮一阵阵发麻,他只觉得他上任这么短的时间以来,案子简直是一件接着一件的发生,几乎每一桩都牵扯到了这些不好惹的人物,他真是想躲都不行。 “禀陛下,这件事情,当年臣还未上任,所以不太知情,还需要回衙门里翻看登记的本子才知道。”李牧简直觉得如芒在背,总觉得那些朝着他投过来的一道道目光,火辣辣的。 “陛下,陆大人这明显就是在撇清关系,当年单家迁离京城后,陆家见婚事不成,为了撇清关系,才立马跑到京兆府立了案,说是玉佩失窃了,所以,即便是查到了有登记的记录,也作不得数。”单长风言辞凿凿的说道。 陆老爷子简直要被气得当场昏死过去,这世上怎么就有这般无耻之人,什么话到了他嘴里就都能让他说成黑的。 简直岂有此理! “有证有据的,你说作不得数,难不成你让这个奴婢上大殿来胡说八道一番,就作得数了?”陆老夫人简直是气得想打人,她即便是个女人,擅用一些内宅手段,可那也只是在自家府中,从不会闹到外面去。 如今竟有人将妇人的手段用到这庄严的大殿上来,还用得如此理直气壮,简直欺人太甚! 陆老爷子作为京中各大学院的挂名院士,平生只专注学问,向来极少用手段,所以这会儿自然也是被单长风的一番操作给气得几乎说不出话来。 “单大人是想说,别人说的都作不得数,唯有你说的才是事实对吗?”杨元海声音平淡的开口道,“那么我倒要听听,这丫头能说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事情来。” 皇帝显然也觉得热闹看得差不多了,于是给了贝公公一个眼神,贝公公立马领会了圣意,尖着嗓门冲着下面跪着的海棠道:“下跪妇人,姓甚名谁,可知到这大殿上来,欺君是要灭九族的?” 海棠一听灭九族,立马吓得浑身抖了抖。 她不过是个婢女,就算是嫁了人家,可也不过是个小户人家,这辈子别说是皇帝了,就是稍微大一些的官爵都没有见过,这会儿迎着一众文武百官的高压视线及皇帝的威严,她的心早就吓得快要跳出嗓子眼儿了。 这会儿被点名了,整个人吓得连话都快要说不出来了。 “民妇……叫邹氏,原名海棠,曾是陆家大小姐的……贴、贴身婢女,民妇,民妇……” 一句话磕磕巴巴的说了好半天也没能说全,海棠整个人都快要哭出来了。 这时,皇帝难得好心的宽慰了一句:“你不要怕,尽管说,只要你说实话,朕不会随便降罪于你的,但你若敢欺君,后果就要仔细想一想了,你也不要妄想攀咬谁,朕让你说,自然能分辨出你说的话是真是假。” 皇帝威严的坐在那里,一副明辨忠奸的模样,架势端得十足。 海棠得了皇帝的话,心下定了定,最后鼓足了勇气开口道:“陛下,单大人抓了民妇的儿子,要挟民妇到大殿上污蔑陆家小姐清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