仇。”这时,赵灵的另一只手的中指好像动了一下,但徐敏没有看见。 医院的走廊那头,那行和张文英正在听便衣警察的汇报。 便衣警察说:“危险情况倒没有发生,但总在晚上和中午晚饭时间,常发现可疑迹象的人在走廊尽头东张西望。我还听交班给我的战友说,有一次深夜,有个穿医院病人服装的男人趁他有点打瞌睡的时候抄着手,东张西望的欲走进徐敏病房,被他发现抓住后,那人说,啊,他起来解手走错门了。看来,对手并没有放弃对她俩的追杀。” 那行说:“对手越是这么做,越证明徐敏和赵灵的存在是他们的克星。只要这俩人活着,总有一天他们会被这俩人指认出来。所以,他们要千百计来置她们于死地。” “那怎么办?干脆转院吧!”张文英说。 “别急,”那行说,“只要赵灵还没醒来,徐敏还在失忆中,敌人还不至于狗急跳墻。” 正说时,曾克容走来说:“那队,兴宇,文英,你们怎么来了?” 张文英说:“我们去麻柳古镇有事,办完事那队说要来看徐姐和赵灵,我们就来了。怎么样,徐姐和赵灵?” 曾克容顿了一下,看了四周无人,便说:“有进步,但还是老样子,一个未醒,一个啥也记不起。” 那行三人顿时笑脸变丧脸。尤其是那行仿佛所有的希望都变得十分渺茫。他说:“再有七天就过年了。时间在向我们挑战啊!走,看看去。”说着,那行便向徐敏的病房走去。 周兴宇和张文英也想跟着,被曾克容拽住了。 曾克客说:“你俩去揍什么热闹?你们以为这是看戏呀?说不定凶手的人正盯着呢!再说了,她又不认识人,你们一下去这么多人,不吓死他才怪!还是在这儿老实等着吧!那队一会儿就回来。” 便衣警察也说:“曾姐说的对,就让那队先去看看吧!你们以后等徐姐恢复了记忆再来看也不迟。” 从走廊这头走到走廊那头,虽然五十米不到,但那行走得十分沉重,步伐如铅。徐敏被害将近七天了,他只见过她三次,三次都没真正见着她的面,没有亲自和她说上一句话。就是上次他送赵灵来,徐敏也在沉睡。这次,他本以为徐敏可能多少恢复了一些记忆,起码能对她说上一些话。他甚至准备告诉她,她被害时的警服找到了,正等着她去确认。只要她确认那警服是她的,她被害一案甚至凤凰园98号别墅案,破获的时间就为时不远了。 那行刚要走进徐敏病房的门,却听见病房里传来说话声,他便站在门口听。 “赵灵,你快醒来吧!醒来告许那队,告诉我,害你爸爸的凶手是谁?害你的凶手又是谁?醒来吧,赵灵,快醒来。” 这声音那么熟悉,那么亲切。那行忽然一惊,这不是徐敏的声音吗?难道她…… 那行已急不可待了,立即推门进去,见徐敏坐在赵灵病床前,握着她的手,还在望着赵灵的脸在说话。 “敏儿!”那行一声喊。 徐敏倏地站起来,望着眼前这个高大的男人。看着看着,她惊讶而陌生的眼神慢慢在变,变得疑惑,迷惘。 “徐敏,我是那行呀!” “那行?你是那队,那头?” “是呀,我就是你的那行,那队那头。”说着,他的眼睛湿润了,模糊了。顿时出现徐敏出事前那年轻活泼:美丽的笑脸和“嘻嘻哈哈”银铃般的笑声。 “你真是那行?”徐敏仍凝视着他站着不动。耳边回响着那行与她的对话声:“敏儿,急救车限来了吗?”“唉那队,敏儿是你叫的吗?我跟你说过多少次了,只我爸妈才能叫我敏儿。” “敏儿,我真是那行呀!”那行再次提醒。 徐敏愣了,就这么站着看着那行。看着看着泪珠在她的眼睛里打转转。忽然,她猛地冲上去,扑在那行的怀里大哭起来。 “呜呜”的哭声在病房里萦绕。 赵灵躺在床上毫无反映。 那行拥着徐敏,右手在她单薄的背上轻轻地拍着,说:“对不起,敏儿,我没有保护好你,使你受了这么大的伤害。我向你保证,从现在起,我要保护你一辈子。” 那行这么一说,徐敏哭得更大声了,边哭还用纤细的手像雨点似的擂着那行那厚实的胸脯。 病房门口,曾克容,周兴宇,张文英和便衣警察看着这情景都感动得热泪滚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