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敢大着胆子以仁政为借口来质疑和冲撞,皆被我驳得哑口无言。 我冷着脸看着这些文武百官,厉声道:“众位爱卿,你们都是朕的肱骨之臣,有的还是跟随先帝打江山的开国重臣,实行仁政是先帝定下的,但现在来看,朕觉得某些人似乎已经忘记了实行仁政的初衷,开始不把朝廷、朕、律法放在眼里了,若再予纵容,恐怕以后天下将会混乱不堪,再无公平安定所言,朕今天在这里把话说清楚,仁政要施,但作恶者也定要严惩,以后不要再顾及犯人权位、出身,也不用顾及是否有违仁政之道,都不要再拿到朕面前明知故问,犯了死罪、一律当斩!有谁敢胆无理阻挠便是同罪,一并处斩!还有事要奏吗?” 朝堂上一阵死寂,众臣纷纷低下了脑袋,连大气也不敢出,足足沉默了有好几分钟,国师方才起身慢条斯理的说道:“陛下一日之内连砍上百人的脑袋,杀戮过重,难免不给百官和天下以暴君的印象,还是当多施仁政,多积阴德,或许方才改善子孙不昌的命数。” 我直直的看向芈匡,平静却坚定的开口:“这些人原本就是当杀之人,是大臣们碍于权势牵扯不敢作主方才集中报与朕来决断,亦或是担心朕背上不仁的骂名,倘若他们都能及时按律定罪,朕也不必一日斩杀百人了!再说,朕还年轻,正是需要在政事上多费心力之时,开枝散叶并不是朕现在最当紧的事情,现在说朕子孙不昌恐怕还为时过早,国师多虑了。” 本不想怼芈匡的,但他这话说得太让我窝火,我按律处理国事,他却还要总结性的来插一嘴,以彰显自己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尊崇,我自然是不快的,我虽然有些忌讳他,但却已不是过去懦弱的赢拓,还是应该让他明白一下自己的身份地位,我才是天元朝的王。 看得出,芈匡对我今天的表现有些惊讶,也有些不快,就那么定定的和我对视了片刻,而后也没再多说什么,只默默的坐了下来,又有几个文武官员唠唠叨叨奏报了一堆无关紧要的事,听得我真是头晕脑胀、昏昏欲睡,原来上朝这么难受,不是刀光剑影、权势纷争就是枯燥乏味的汇报,第一次上朝,新鲜感过去之后我便知道,朕……不喜欢上朝。 底下还有个白胖官员在絮叨什么地方上某个县谷子种子不良的琐事,我也不知道他不逐级上报上属,跟我一个皇帝说这些做什么,刚才一口气儿砍了十来个跟官员有所牵连的人犯和一众奸人的脑袋,我想百官肯定都在心里骂我是个暴君了,我便耐着性子听这白胖官员絮叨,给自己挽回一点儿仁君的人设,眼睛却不由自主的朝着站在殿门口的祁连看了过去,祁连一直就那么精神高度紧张的站在殿门口注视着殿内每一个人,以确保我的安危,我敢打赌,如果在朝堂之上有哪个官员一时发疯敢冲撞我,祁连会一息之间便会冲到我面前将此人的脑袋砍下,有他在,我心里莫名的安定。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