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林左右骑的营房不在宫门内,而是在宫门外,以方便我随时调用,也方便侍卫队和左右骑相互配合,共同防卫皇宫的安全,侍卫队由祁连统领,其实官职是中郎将,俗称统领,我的堂弟赢创负责的则是御林的一千人马,官职是都骑尉,两人官职是同级的,但明显的祁连因为贴身随侍我,在权位上更重,赢创一向看不上祁连这个父母已战死的遗孤,不止一次向我表示想做统领,我怎么可能答应他,若不是看在他父亲,我皇叔、大将军赢固的面儿上,连这个都骑尉我都不想给他做。 凭着残存的记忆,我走到了御林军营房最中间的那一间,应该就是祁连的官署加营房了,我走到门口,看到祁连的营房门是虚掩着的,便想悄悄进去看他在干吗,有当值的侍卫看到了我马上就要施礼,我赶紧伸出手指制止他们出声,紧接着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这间营房并不大,进门是前厅,摆着一张书案,上边有一些书籍文册,一把椅子,靠墙放着一个书柜,一旁的衣架上挂着祁连的盔甲和配刀,书柜一旁有个木门,看格局似乎是分前厅和后室两间,也许后室是祁连的卧房,他不在前厅,应该是在卧房内。 我小心翼翼的背着手在前厅里转了一圈,注意到桌案上好象有一幅未完成的画像,便好奇的站了过去,心里还想着祁连这种军人居然也懂书画?来到案前看到画中所画之人时,我的心里蓦然一动,画像上居然是身穿月白色长袍,站在月光下背着双手笑意盈盈的我,我忍不住轻笑出声,这个闷骚的家伙一幅拒我千里之外的样子,偷偷画我的画像又是什么心思? 我正暗中揣测,突然感觉到脖子上一凉,一把寒气逼人的匕首就横到了我的咽喉上,紧接着,祁连冰冷的声音传到了耳边:“何人敢胆潜入我的营房?” 因为整个前厅只在书案上放了一只蜡烛,屋内光线昏暗,我又面对着桌案背对着刚从后室出来的祁连站着,他看不到我的脸倒也正常,只是祁连竟然这么悄无声息的就出现在了我的身后,再加上那把逼在我咽喉上冰寒的匕首,瞬间我就感觉到了死亡的临近,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了。 我不敢乱动,有些急促的出声道:“祁连,是朕。” 祁连显然没想到我这个陛下会偷偷跑到他房里来,拿着匕首的手轻轻一抖快速撤去,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臣没看出是陛下,臣知罪!” 我伸手把祁连扶了起来:“你的反应没错,是朕堂突了。” 祁连这才站起身来,看了眼案上的画像,囧得满脸通红,马上就走过来要把画卷起来,说道:“臣随手涂鸦,让陛下见笑了。” 我:“卷起来做什么,朕还没好好看你画得怎么样。” 祁连的手一僵,有些不知所措的负手站在了一旁,我又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发现祁连虽是一介武夫,画画不讲章法,但实则画得要点十分的生动传神,特别是我有些慵懒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