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清晨这场没掀起来的风波,两个人很默契的一同抛之脑后。 不就是穿着一条胖次出来的美男,她又不是没在电视上见过。 不就是被好朋友看了一次,傅临溪也表示很从容。 车里。 嘉懿挖了挖鼻孔,拿出来,黏在车内的真皮座椅上。 由夏刚上车就看到这一幕,没来得及阻止。 驾驶座上的傅临溪从容地拿出消毒剂,由夏还以为他是拿来擦座椅,结果他喷在手帕上,转身面向后座,手帕直接朝嘉懿的脸盖过来。 她赶紧抓住他这只准备作案的手:“……以防万一我问您一句,你不会把他当成细菌了吧?” 坐在后座中央的嘉懿茫然地看过来。 傅临溪面无表情地说:“说他是细菌还抬举他了,细菌至少还看不见,他就是翔。” “……和一个孩子较真你也太没度量了!”由夏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生怕他真的把消毒剂盖在嘉懿脸上。 小孩子的皮肤很脆弱,哪能受得了这样的刺激? “他做得不对可以教他,你小时候不也是这样过来的?” 嘉懿无聊地开始玩口水。 由夏觉得傅总的力道又加重几分。 傅临溪认真道:“别拿他和我比,小时候谁都说我懂事。” 不,那大概是哄你的。 “不是说了嘉懿让我来照顾,您就专心开车,我来清理?” 傅临溪好像就是这个目的,收回手,将消毒剂递给她:“好,交给你了。” 由夏接过的时候才意识到自己掉进了坑。 嘉懿将沾满口水的手摸向她的衣角:“喂,我们要去哪啊?又要去见妈妈?” 她叹息了一声,这熊孩子,说:“对不起,不是见你妈妈。是去见你妈妈的先祖留下来的东西。” 年幼的嘉懿还不懂这比较复杂的玩笑话,他哦了一声,不懂装懂道:“那我要不要换件好看的衣服,这样才能讨人喜欢。” 大概,是不需要的。 由夏挑选的论文主题是某地远古时代遗留的岩画。 所以傅总才建议去实地考察一番,也可以说是旅游,顺便就近去收藏的博物馆了解一下。 大约半天的行程。 途中为了哄睡闲着无聊、上蹿下跳的嘉懿,花费了不少功夫。 小孩子很好动,睡着了才安静下来。 前面默默开车的傅临溪从后视镜瞥见嘉懿红扑扑的小脸:“那时他妈妈带他来找我的时候正好睡着了,还以为所有小孩都和我一样乖巧,所以才勉为其难地答应照顾。” 由夏无语:“傅总,恕我直言,您对自己真的需要有个正确的认识。” 傅临溪觉得跟她争执这种事无意义,毕竟口说无凭。 他转移话题:“你什么时候毕业?” “......明年,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傅临溪想了一下:“真早啊,你们的论文大三就开始准备。” “嗯……”由夏轻拍嘉懿的肩膀,“这都大三的下半年了,过了暑假我就大四,大家基本都不会再回学校,直接在外面就职。我们学校人才多,都想早点出去积累经验,出人头地。” “......是么?”傅临溪的语气很淡。 显然无法感同身受。 由夏不意外,和他们这些一出生就是普通人的人相比,傅总的高度是他们无法企及的,面前的路也比他们宽敞了不知多少倍。 有天赋家世傍身,从国外名门学校毕业,精通多种语言,无论到哪都是优势。 “……嗯。” 傅临溪敏感察觉到她语气沉落,从后视镜看了她一眼。 由夏感觉到他的视线,抬起头,正好与后视镜的他对视。 由夏一怔,问道:“傅总,怎么了?” 傅临溪收回视线,薄唇微抿,那一眼对视令他心底颤了一下,为什么?他和由夏的对话不算少,但这么认真的直视...... “这句话该我问你,我是你上司,谁准你用那么敷衍的语气回答我?”傅临溪语气涩涩的。 由夏纳闷了,头顶仿佛浮现出一个问号。他怎么突然用那么别扭又不自然的语气说话? “……哦,”没办法,为了让上司满意,她只好认真地回答,“嗯。傅总,也许您不理解我们这么拼命,但为了赶超你们这些天之骄子,我们只有比你们更努力才行。” 傅临溪脸上也出现了疑问,刚刚的对话和这个回答有联系。 傅临溪道:“我没有不理解你们啊。相反,正因为有你们努力,公司才能逐步扩大规模。” “那您刚刚一副不以为然的说是么?这是什么意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