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夏僵硬地站在原地,幽月和祁瑾瑜都看着她,目光不明,她尴尬地摸摸头发:“抱歉,我多管闲事了。” 祁瑾瑜目光平静,看向幽月,幽月复杂的看着她,没说话。 在外人闹成这样,也没心情看房了,幽月说大中午地拉着他们不休息看房觉得抱歉,就请他们去附近的咖啡馆坐坐。 三人各自点单,相对而坐。 幽月明显兴致不高,低着头,涂着鲜红艳丽指甲油的手指,捏着小汤匙默默地搅拌咖啡。 由夏和祁瑾瑜坐在一边,她喝得是牛奶,祁瑾瑜喝得是黑咖啡。 由夏瞄了眼对她的味觉而言极苦至极的黑咖啡,祁瑾瑜神色从容地喝了一口后,无半点异样,心感佩服。 看起来不像装得。 注意到由夏的目光,他侧头疑惑的看她。 她若无其事地移开视线,心想她的味觉和傅总差不多。 幽月这时突然开口:“刚刚谢谢你。” 由夏没觉得这是对她说得,转头看别处,祁瑾瑜用手肘撞了她一下,她回头想问他做什么,却先注意到幽月在盯着她看。 由夏欸了一声,指着自己:“您是说我?” “当然啦,”幽月无奈的瞥她一眼,“真是个迟钝的小姑娘,你这样不懂气氛眼色,出去工作,早晚吃大亏。” 不是早晚,正在吃亏中。 由夏迟疑地哦了一声:“抱歉,我不记得自己有做什么值得道谢的事。” “有,”幽月很肯定道,“这个世道嫌麻烦的人很多,大家都很冷漠,生怕多管闲事会遭人嫌弃。你刚刚不是帮我劝我先生吗?虽然没成功,但我向来不是注重结果的人,你的初衷很好。” “怎么会,”由夏摆摆手,“那个情况下您丈夫说得是气话,就那么闹翻也太不值当了。” 幽月摇摇头,叹息了一声:“你还太年轻了,结了婚后你就知道,有些事不是那么容易妥协的,面子是一回事,原则和工作、还有很多原因。所以,我们就只能走到这一步了。” 由夏一怔,她感觉很遗憾。 这样,也太无奈了。 幽月说完后,似乎有点不舒服,大概是怕待久了跟他们大吐苦水,结了账便匆匆离开。 由夏喝完被子杯中牛奶,想说他们是不是也该走了。 祁瑾瑜喝了杯冰水,将口中的苦涩咽下后,语气略带警告说:“以后,不要多管闲事。” “哦......” 祁瑾瑜想了想,又道:“我不是怪你,只是客户之间的矛盾,贸贸然参与容易引火上身。他们是夫妻或者亲人,他们和好了说不定为了有台阶下把错怪到你头上。这样的事不是没有,人都是要面子的。” “我明白了。”由夏回道。所以他才一反常态的沉默到底啊。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冷漠?”祁瑾瑜像是不急着走。 由夏心想就算觉得也不能直接说出来啊。 “没有。” 祁瑾瑜也不知信没信:“如果是临溪,他也不会管这种事。” 那倒是。 不过为什么要提傅总? 祁瑾瑜目光朝外漫不经心的看了眼,视线掠过某处,阳光下,有一道锐利的反光射过来。 祁瑾瑜一愣,忽然明白那是什么。 “由夏,我们该回公司了。” “哦,好。” “我们从咖啡厅后门离开。” “......为什么?” “之后再解释。” 由夏警惕心一下就起来了。 可这一趟走到豪庭名苑的地下车库,的确没发生什么。 上了车,祁瑾瑜不等她问,主动解释:“有人偷拍我们。” “......啊?”之前发传单的时候没有,现在出现? “我和临溪身后都有家族护着,所以媒体不敢公开我们的信息,一直以来都很低调。”祁瑾瑜插上钥匙启动。 那倒是,傅总那么奇葩的味觉都没几个人知道。 “但也有例外,我们家教都很严,在外面不随便乱来,但也有人好奇我们平日和谁在一起做些什么,可能是对手公司,也可能是......” 祁瑾瑜若有所思地说,他踩了油门,转动方向盘离开车库。 “也可能是?” 祁瑾瑜淡淡道:“上次去吃饭遇到的那个女.人还记得吗?” “记得。” “她是我爷爷中意的孙媳妇,不过我们还没订婚,也没有交往过。”祁瑾瑜冷笑,“每当她看到我身边有女伴,都会以不露面的办法,间接性的分开我们。呵......她自己换男人等于换衣服,却看不惯我找女.人。”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