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然知道姓甚名谁,怕是你们老刘家早已忘了这茬吧。”刘杨氏并未打算忍让,看着王婆子只觉来气,当初她在老刘家一天忙到晚,还不能让三个孩子吃饱不说,刘老大前脚刚走,后脚她们娘四个就被轰出了家门,分文不曾给她们,铁了心是要她们娘四个饿死呢。 如今,日子刚刚好起来,就被老刘家惦记上,刘杨氏哪能不怨恨? 王婆子冷笑,“管你怎说,今天老婆子是来要账的。” 要账?三人都面色都不好看了。 “鸽儿已经不小,该送学堂了,这送学堂得要银钱,你们得出些。”王婆子颐指气使,“瞧你们现在吃喝如此之好,你们也该出些……” 刘杨氏瞪眼,一时间气得脑子嗡嗡做响,她就知道老刘家会做坏,可没想到他们会这般不要脸! 赵高雄眯眼,脸色黑的瘆人。 苏音却觉得好笑,这是什么说法?事实是,苏音也笑出了声。 “你笑什么?”王婆子不满,一脸凶恶。 但,虎不住苏音,她不惧。 “奶奶,您这话差了理,既然鸽儿上学堂缺银钱,二叔二婶想法子便是,何须让您来我家借钱?”苏音话里话外分的清清楚楚。 王婆子脸色骤变,“刘叶子,你这是什么话?什么借钱,这钱本是你们该出的。” 苏音不怒反笑,“奶奶可是要和我好好说道说道这个理了,凭什么您孙儿上学堂,我一个外人要该出银子?” 刘杨氏原欲开口,收到大女儿眼神,站在一边愤恨盯着王婆子。 赵高雄慢慢站到了苏音背后,给她撑腰。 王婆子对苏音怒目而视,“行,那我们便好好说道说道。你们娘四在我们老刘家白吃白住好些年头,现在竟忘恩负义,良心被狗吃了不成?” “成,那我跟您算算这账。自打我记事起,我们天天都要跟着娘一起做工,抹黑起,天黑回,地里的活计全是我们去做,还要伺候您,我们做这般多,奶奶您一口一个赔钱货的打骂不说,吃食都不曾给我们吃饱过,一天一餐饭已经是您最大的施舍,还是您跟二叔二审吃饱有剩余才有得吃,这般计算下来,您觉得我们哪里欠你们银钱了?” 苏音风轻云淡,可手却不自觉握了起来。 那些日子历历在目,可饶是如此艰难,前身刘叶子也不曾埋怨过,尽管如此,王婆子竟还以莫须有的罪名将她们都赶出了老刘家…… 自那以后,刘杨氏少见笑颜,为人也嘴厉起来。 “便是因为娘未曾给您生大胖孙子,你就狠心将我们扫地出门。我们艰难度日,走到今日,如今瞧着我们日子好了,您竟要舔着脸来给我们要钱,您说可笑不可笑?”若是刘叶子,自是不会有这番说辞。 可她苏音不是那般好欺压,毕竟自己软弱一次,他们便会变本加厉。 想到过去的苦日子,刘杨氏胸脯起伏不定,愤怒得眼眶都红了。 赵高雄心口微痛,竟不知娘子过去竟受了这般多的苦。 “你……你……” 王婆子不想苏音竟记得如此清楚,一时间倒找不出话来应对。 “莫要说要银钱,即使借,我们也不会给的。”苏音态度强硬,脸上已带着几分厉色。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