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见了茶茶的身影。 散发着污浊气息的弱水静静地流淌着,河水冲刷的地方,布满颜色各异的污痕,两岸垃圾遍地,各种生活垃圾倾倒在这里,俨然已经把此处当作了垃圾场。 高高的垃圾山随处都是,一座座紧紧挨着,脏兮兮的野狗耷拉着尾巴,在垃圾山上翻找着食物,忽然,它的耳朵动了动,抬起了头。 废化工厂前的空地上,几个社会青年围着一个绿毛娃娃脸少年拳打脚踢。 “王明哲,你妈就是鸡,我们有说错吗?” “跪下来给爷爷说声是,我妈是鸡,我是婊/子生的,快啊!” “你不是去拜师学艺去了?不露两手给哥哥们瞧瞧?呦,怎么跟个姑娘似的,娘们唧唧的?站起来啊,软脚虾!” “啊!!”少年的脸憋得黑红,脖子上青筋扎起,他跳起身来,抱住一个青年的腰,狠狠撞过去。 王明哲学武才半年,学艺不精。入门都谈不上,但少年人凭着一腔恨意,拳拳到肉,竟把那几个青年人撂倒了。 下垂三角眼的青年躺在地上,捂着下巴,指着王明哲说:“你现在舔我的鞋还来得及,等二哥带着弟兄们来了,你就等死吧!我今日非打死你,挂在你妈坟头……” 少年一脚踢在三角眼的嘴上,三角眼哎呦一声,满脸鲜血,正是狼狈之时,忽听一声:“你要教训的,就是这小子?” 二十几个人迈着螃蟹步,拿着钢管砍刀,浩浩荡荡走来,为首的寸头双手架着根钢管,叼着牙签,来者不善。 看到此人,三角眼欣喜若狂,含糊不清的喊:“二哥!就是他!他爸欠的钱还没还清,他就敢跑,我找了他好久,总算是给堵着了!” 被打趴的几个青年见帮会里的后援来了,也都站了起来,架住王明哲,又捶打了一顿,强按着他的脑袋,拖过来见“二哥”。 叫二哥的人吐了牙签,抓着王明哲的头发看了眼他被打的五颜六色的脸,龇牙道:“我认识你,你老子在大哥的赌场欠了二十万,卖了你老娘抵债,没想到是个赔本买卖,才一天就死了,大哥都没尽兴,不过我大哥心慈人善,看你这没出息的样,本想剁条胳膊两清了,没想到你这小兔崽子,跑得倒快……” 王明哲朝着他的脸吐了一口和血的唾沫。 二哥脸色阴沉了,他抹了把脸,抽出钢管,抬手就朝王明哲头上甩。 就是这时,救命般的机车轰鸣声霸气刺穿耳膜,穿着铆钉机车黑夹克,戴着皮手套,扣着头盔的女人骑着造型拉风的摩托车奔袭而来,丝毫不见减速,炫技一般,冲入帮派包围圈。 混子青年们四散而开,还未定魂,只见那头盔女人竖起摩托,在空地上霸道旋转划圈,有人试探着想用钢管甩棍击打摩托,可手都不敢伸直了,畏畏缩缩像个鹌鹑。 王明哲眼睛闪烁着神采,叫了一声:“大姐大!” 茶茶驾驭着摩托冲到王明哲身前,停车脱头盔甩头发一气呵成,下来后二话不说,抬手卸掉二哥手中的钢管,长腿行云流水,潇洒一击,二哥飞了出去。 几个帮会小弟扬着砍刀甩棍咿咿吖吖跑上前,无一例外被茶茶轻松卸下武器,反剪击飞,再无反手之力。 三十秒后,空地上满地败将蛆滚哀嚎,没有一个能站起来的。 茶茶蹲在二哥身前,扬了扬下巴,说道:“滚。” 二哥:“你丫,报、报上名字。” 茶茶吃吃一笑,说:“行不改名坐不改姓,记住,姑奶奶叫王者无敌!” 二哥脸红一阵白一阵,捂着胳膊哆哆嗦嗦放狠话道:“你给我记住!今日你断我一臂,明日我要你偿命!” 茶茶歪头一笑,一手刀劈下,二把手惨叫连连。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