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心,淑太妃不会为难美人的。” 听了这话,她心里有底气多了。 只要是个好相处的人就行。 毕竟是对陛下有‘一饭之恩’的人…… 想到这里,柳安安转了个身,趴在浴池边。 “郡青,你可知道陛下小时候?” 郡青脸色一变,跪下来声音紧绷:“陛下少时的事情,奴婢不知。” “还请美人不要打探陛下的过往……” 犹豫片刻,郡青还是含糊着低语了句:“陛下少时,并不好过。” 柳安安的心忽地揪起,也不知道是因为什么。 她气闷,起身上岸,水花四溅。 “不泡了,头晕。” * 第二日清晨,柳安安换了一条粉裙,略施粉黛,为表慎重,在发髻里插了一根金步摇。 后宫和太妃宫之间是分开的。 尤其是柳安安住着的宫殿,几乎是靠近前宫,而太妃宫,几乎是到了后宫的最后面。 不但如此,两处之间还隔着一堵墙,只开了一扇门,门外还有两个侍人守着。 下了肩舆,太妃宫的女官来行了礼,在前带路。 柳安安走进去,那宫中四处都是花圃,地上堆了不少的花盆。 盛夏里的百花齐放,蝴蝶翩翩。 别有一番美景。 宫女打了帘子,里面传来一道温和的声音。 “可是柳美人到了,快些请进。” 柳安安跨过门槛,拍了拍自己的胸脯。 居然有种见婆婆的错觉。 其实,淑太妃是先帝的妃子,就是陛下的小庶母,若是说婆婆,姑且算得上半分。 太妃宫瞧上去素静的多,处处都是干净的素色,只各处都摆放着花束,盆栽。 殿内透露着一股花草芳香。 这股味道,会让人不由自主放松下来。 殿内,一个年约三十余岁的女子坐在竹垫上,笑眯眯朝柳安安招了招手。 “柳美人吧,快些来坐。” 她的确符合郡青女官所说的和善。瞧着圆脸,面带福相,只粉黛下,似乎有些病容的苍白。 她笑起来也温和,声音更是像极了最温柔不过的长辈。 柳安安走到小室,脚下顿了顿。 刚刚想到她是个长辈,那她初见面,肯定是要行晚辈礼的。 只是这个礼该怎么拿捏分寸? 柳安安迟疑了下,还是先屈膝,手交叠放置额前,跪地拜下。 “太妃安。” 当年,她对少时的褚余有一饭之恩,那她就多一点恭敬。 这举动却是让淑太妃有点不知所措,赶紧扶起了她。 “你这是行什么大礼。不过是自家人叫来说说话,你这孩子,真是见外。” 话说完,等柳安安抬起头时,淑太妃却愣住了。 她的视线落在柳安安的脸上,从她的眉眼,打量到鼻尖薄唇,一处处都不放过。 她有些恍惚。 “倒是怪了,今日第一次见,却总觉着像是在哪里见过你似的。” 柳安安听了这话赶紧看了眼淑太妃。 的确不曾见过。 “可能是我长得像谁吧。” “也许……”淑太妃还拧着眉,打量着柳安安。 她看得那么认真,眼里也的确布满困惑。 半响,她才反应过来,歉意一笑:“是我忘了,该先请你坐下的。”说着,牵了柳安安进来,将她按着坐在了竹垫上。 柳安安被按着坐下,她就老老实实不动。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