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累图舒服”和“破坏农业生产”这几?个?字咬得重重的,对夏居雪那份想?而?不得的不甘之情?,又突突突地升腾起来。 这个?女人,还是这样?嫽人,耀得人睁不开?眼,一身补丁衣服也掩不住那曲线很美的身子,真他娘的便宜那姓邵的了! 原本,碍着那姓邵的身份,他已经熄了对她的那份企图之心,没想?到,她自己又把把柄递到了他的手上,那就别怪他公报私仇了,呵呵! 她一双小眼睛闪烁烁的,转头看向身边的一干人,继续放冷箭。 “支书,大队长,梁同志,最近广播里可是说了,要?大家时刻谨防国内阶级斗争新动向,注意一小撮阶级敌人搞破坏,特别是要?严防他们破坏生产,我看月湾队这——” “你放屁,你们九队才有地主老财,才有阶级敌人,我们月湾队,根正苗红,我哥还是毛xx的兵,是革命军人,我们队别说阶级敌人,连个?偷鸡摸狗的落后分子都没有,你不安好心地想?给我们队泼脏水,往我们队脸上摸黑,我看你才是别有用心有问?题!” 马均奎的冷箭才放到一半,就被小暴脾气的邵振国气势汹汹地顶了回去,那模样?就像是吃了炮弹似的,火药味十足,夏居雪唇角勾了勾,默默地给他点了赞,其他人亦然。 不过,被邵振国当众怼了的的马均奎,就不那么愉快了,恼羞成怒的他用手指着邵振国,声嘶力竭地。 “你——” 这年月,对社员们来说,大队干部还是颇有几?分权威的,马均奎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有人敢这般急赤白脸地顶撞他,他勃然大怒,铁青着脸,狠狠地瞪了邵振国一眼后,看向大队支书方?奇宝和梁荣志。 至于陈兴义,这是个?跟那几?个?姓邵的穿同一条裤子的,他可不指望对方?帮他说话。 他继续不遗余力地扣大帽子:“支书,梁同志,你们看看,他这是公然顶撞干部,简直是‘反革、命’行为! ” “去你么的三?十三?!你才是反革、命,你家里都是一窝子反革、命!老子家里跟反革、命有血海深仇,不共戴天,你敢给老子扣黑帽,老子就敢去公社告你!” 马均奎话音刚落,邵振国就炸了,要?不是陆世平几?人拦着他,他估计能冲上去跟马均奎干一架,而?陆世平几?人虽然拦了邵振国,但看马均奎的眼神也是不友好得很,就像看阶级敌人似的。 而?马均奎这才反应过来,他平时动不动就拿“大帽子”扣人习惯了,倒是忘记了月湾队的历史,这个?生产队家里老一辈当年都曾被土匪反动派嚯嚯过,好像还真是没有“反富地右坏”。 他虽然心里暗恨邵振国这个?二杆子如此让自己下不了台,但一时间却是红着脸再不敢乱哔哔了。 而?他老实了,夏居雪表示,泼完脏水就想?当没事一样??没门! 他冷冷地看着马均奎,一脸的嘲讽。 “领袖都说,让人说话,天不会塌下来。说人们的工作有所?不同,职务有所?不同,但是任何人不论官有多大,在人民中间都要?以一个?普通劳动者的姿态出现,以真正平等的态度对待干部和群众,决不许可摆架子,一定要?打掉官风。” “我们就说了两句实话,马干事你就要?把我们打成怕苦怕累图舒服和破坏农业生产的反革、命分子,我看你的领袖语录都白学?了,应该像领袖说的那般,自觉地‘进行一次思想?和政治路线方?面的教育。’” 要?说以前,夏居雪还会因为知?青的身份,多少对马均奎有几?分假客气,如今,她可不怕他,对于他嘴里的那些张口?就来的“大帽子”,更是嗤之以鼻。 就像邵振国说的,其他的也就罢了,月湾队在阶级出身方?面,还真是不怕被人搞小动作,想?要?乱扣帽子,怕不是想?被套麻袋,尝一尝本地人嘴里说的当年土匪棒老二整人的“章法”。 马均奎:艹!这小蹄子,什?么时候变得这般伶牙俐齿了! 邵振国拉长的脸还没有复原,见状不由地梗起脖子,继续往死里踩马均奎:“就是,领袖都说,有话就说,有屁就放,是香是臭,让群众讨论,你连这点都做不到,算个?唧叭的干部!”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