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总想着什么‘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这话里的状况与你可截然不同。”顾云听轻嗤了一声,道,“要说,你这一个无名无份的外妾,可丝毫没有什么说服力。” 她这厢虽然被没入掖庭宫为奴,却也因祸得福成了一等女官。 这话都还没来得及炫耀呢,这无名无分的沈溪冉倒是还率先开口说话了? 哪儿有那么便宜的事? 顾云听略有些不耐烦的望了一眼别处,转身走了。 天气很好,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霾与沉闷。 太子府花园之内,处处鸟语花香。 沈溪冉有孕在身,莫说是意外得罪了顾云听在先,就算是什么都没有发生,也不可能在太子府的花园里久站着。 她白着一张妖娆动人的俏脸,沉着面色不情不愿地向顾云听行了个退礼,说着,走了。 既然走了,那也就罢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 书房里,顾云听一脸镇定地走进了楚江宸的书房,沉默了片刻,行了个标准的礼节,道,“奉太后娘娘懿旨,请两位去上宁宫稍住几日,也好陪陪老人家。” 老太后正是儿孙满堂的年纪。 却偏偏在帝王之家,什么儿孙满堂,或许还不如与别家的孩子还更亲近了许多。 祁帝从小不在她身边教。 否则这么聪明的一个老人家,还不是一点就通透? “好端端的,皇祖母怎么突然就要召我们进宫陪同了?”罗栩姒有些不解,问。 “不知道,太后娘娘想念孙儿孙媳了,所以请二位务必尽快收拾行囊随我入宫。”顾云听淡淡地催促了一声。 老太后这么做,倒是也不难理解。 毕竟楚江宸是要接祁帝的班做帝王的,但自从监国一来,他成日都在为朝臣们呈上来的折子而尽心竭力,生怕哪里做错了招人非议。 “既然如此,太子妃,你先坐在这里陪顾姑娘休息,本宫这就命人去收拾几件换洗的衣裳,等收拾停当,我们便入宫去。” “是。”罗栩姒垂眸,低声应到。 太子府? 是? 顾云听愣了一下。 这都几百日夫妻了,彼此之间怎么还是这样疏离淡漠? 瞧着给楚江宸的模样,也不像是什么严于律己会与发妻相敬如宾的男人啊。 至于罗栩姒…… 顾云听至今还记得当日罗栩姒准备出嫁前说的那些蠢话,不论怎么看,她都是爱这个男人的。可不论怎么看,顾云听都看不出这两人之间的你侬我侬与爱意缠绵,如何判断她们之间的关系? 屋子里一时有些沉默,罗栩姒静静的穿针引线,绣着一块大红面料上的花纹。 确实是有这么一点尴尬的气氛在空气中升腾、蔓延。 “对了,栩姒,你这些天身体可还好?”顾云听打破了这份安静,问。 “谢谢记挂,”罗栩姒咧嘴笑着,具是真心实意,“已经好多了,虽然还是要吃药安胎,却比先前的状况要好上不少。别担心我了,听说宫里除了一桩命案,你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