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剑宗那位‘孤雪剑’!!! 几人之前之所以敢嚼舌根,除去朝婉清那些授意外,无非是见盛鸣瑶孤身一人。除去没什么脑子的韩怡月,其余四人并没有见识到盛鸣瑶在擂台上的狠厉,因此半点也不知收敛。 可若他们早知道那位背对着他们的男人是剑宗第一人,号称‘孤雪剑’的滕当渊,他们绝不敢再多说一个字! 不等滕当渊出手,另一道声音突兀地出现。 “你们要替谁清理门户?” 一直在暗处未出声的玄宁终于开口,声音冷漠似裹挟着灵戈山巅的风雪,其中的压迫感,像是下一秒就要拔剑杀人。 那几人顿时一惊,旋即心中发毛。 明明刚才看见了这人,为何刚才竟是半点没有记起? 不用他们揣测,玄宁直接扯下了遮掩,露出了真容。 那男弟子起先没有看清,等看清后,脑中一片空白,他骇得脚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浑身颤抖,半天说不出一个字。 他是易云长老座下的新弟子,也随着对方远远地见过玄宁一面。 这样的仙人,这样的气质,世无其二,见之难忘。 不止是他,剩下的那几位也跟着‘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即便是平日里最爱搬弄口舌又心比天高的韩怡月也不敢多说一句话。 别说是继续开口污蔑盛鸣瑶了,此时他们只怕连自己姓甚名谁都抛到了九霄云外。 “道歉。” 玄宁话音刚落,那五位弟子立刻开始磕头,他们的额头‘砰砰’砸向了地面,几乎是立刻见血,卖力地有些滑稽。 盛鸣瑶看着这一切,更觉得荒谬可笑。 这些人之前之所以敢污蔑自己,无非是仗着以自己如今的身份天然‘低人一等’,又孤身一人不便与他们计较罢了。 谁知道这么不凑巧,先是见了滕当渊,又是见到了玄宁,这下他们跪得一个比一个快。 玄宁的目光并没有落在那弟子的身上,实际上这样懦弱无能的蝼蚁从来不被他放在眼里。 从始至终,玄宁的目光只追随盛鸣瑶而动。 “居然说跪就跪……啧,看来般若仙府的弟子膝盖可真软啊。” 盛鸣瑶扬起眉梢,将之前那几位弟子对大荒宫的地图炮尽数还了回去,又转向了玄宁。 “真人觉得呢?” 生动活泼又充满朝气,像是春末夏初的那一缕穿透了世间万物落在了他洞府的阳光,在那一瞬间,这是洞府内全部的光芒。 而现在,这是盛鸣瑶在今夜露出的第一个带上了真心的笑。 玄宁望着盛鸣瑶,神色难辨,他开口时声音冷漠晦涩,恰似无情者。 “一直都是如此吗?” “从未变过。” 不等玄宁再次开口,盛鸣瑶借机抽出了被他扣住的手,客套地扬起了一个官方假笑:“看来玄宁真人要去处理内务,清理门户了,那么晚辈也先走一步,就不打扰您了。” “对了,您有空也去治治这般若仙府的人,这见人就跪可是个大毛病,膝盖这么软,以后恐怕要连累终生啊。” 话中满是嘲讽,只是她神色鲜活,朝气满满的样子,让玄宁根本不想打断。 他确实有事要处理,所以没有阻拦盛鸣瑶离去,而是看着她转身。 青色的身影像是一只破茧而出的蝴蝶,卸下了所有的重担,只需要在这世间翩然起舞。 不可追,不可及。 “盛鸣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