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空双手痛苦地抱着头,这些天的记忆慢慢地涌回脑海里,无论是江沅身中奇毒,还有她去黑水河,然后被伤得体无全肤,她都不可能身在客栈。 她轻声道:“娘子?” 然而安静的屋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她只好慢慢跳下床来,走到窗边,推开窗看了看,外面的风景很是熟悉,这是还在元州城内? 街道上依旧很热闹,人们都还在过年的余韵中,没有回过神来。 林空看到这一切满脸不解,她明明是晕倒了的,而且还隐约听到要被带到某个不知名的地方,现在怎么还在元州城内?又是谁替她包扎的伤口?谁揭了她的裹胸布? 林空百思不得其解,对那个擅自揭了她裹胸布的人心怀怨念,突然她的眼睛一阵刺痛,眼内像是有许多根针正扎着一样,让她不得不捂着眼睛,摸索着又躺回床上,这一次却不是继续睡觉。 她要快些把衣服穿好,然后去找江沅,也不知道那黑衣男人有没有按照事先说的那样,已经把解药送了回去。 林空越想心里越慌,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突然破裂了一般,有液体正从伤口处冒出来,可她管不了这些,努力稳下心神,忍着痛意,笨手笨脚地继续穿衣服。 突然一阵开门的声音响起,紧随而至的还有匆匆的脚步声,林空停下穿衣的动作,扭头一看,顿时整个人都愣在了床上,眼眶里的眼泪刷地流了出来,眼睛也就越来越痛。 她知道这应该叫做是喜极而泣,跳下床一把抱住刚刚进屋的女子,女子的身体似乎僵了僵,慢慢回抱着她,轻声安抚道:“你怎么又哭了?” 这声音那么熟悉,林空的泪水不要钱地流着,死死地抱住女子的腰,哽咽道:“娘子,空儿以为…以为……” 她以为再也看不见江沅,却没想到一觉醒来,竟然…… 江沅轻轻回抱着她,道:“这不是好好的么?” “娘子,我这是不是在做梦?”林空伸手捏了捏自己的脸,她的脸上有一道细小的伤口,这一捏刚好捏到了伤口,顿时抽了一口凉气,知道这果然不是做梦。 “不是做梦。”江沅手里拿着一块黑色的布块道,“你是不是眼睛疼?大夫说是被剑气伤到,幸好没有大碍,你把这块布给遮上就好了。” 林空目不转睛地看着江沅略为冰冷的面容,站起来摇头道:“我没事的。” 江沅伸手把她摁着坐下,林空一个不稳,捉住江沅的袖口这才勉强稳住身形,耳边传来江沅冷冷清清的声音:“听话,这布上有药,我给你敷上就能好得快些。” 这一次不等林空回答,她只觉眼前一黑,顿时什么都看不见,而眼睛处冰冰凉凉的,甚是舒服。 她摸索着轻轻捉住江沅的手,只是一摸到,就惊道:“娘子,你的手怎么这么凉?” 江沅有些不自在地收回手,道:“我没事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