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陈旧的不起眼的片段不是丢失了,而是压在角落,因为某个契机或到达某个时间,就像启动文件似的,翻出来了。 周思思记起上辈子发现的,胡国敏高中时期做过的一些事。 不追求当什么光明磊落的好人,周思思自认是个俗人,当然要向恶人报仇。 第二天中午,周思思没有午休,特意绕回教室。 没有一个同学在场,她将打印好的小纸条放进陆美荷的笔袋。 周思思如常地过每一天。 病假结束的易婷回到学校,私下问周思思:“你应该没有和莫逸帆谈……吧?” 没等周思思回答,她自己否定了:“肯定没有。” “嗯。”周思思说,“你退烧了吗?” “早退了。”易婷借着生病的理由在家玩了快两天。 “退了就做作业。”周思思打开一个文件夹,抽出一沓试卷,“这几天的。” 易婷单眼皮的细眼被吓圆,“这么多?都要做?” “对,老师们说的。”周思思和煦微笑。 易婷倒桌上,“……卧槽。” 没有老师在场的自习时间。 后排的同学小声传话:“外面有人找周思思。” 周思思朝外看。 “来的是莫逸帆。”易婷也看见了。 周思思不想出去。 “莫逸帆找,”胡国敏嗓音有些高而尖利,“周思思你怎么不出去?” 有这女人什么事?易婷生理性厌恶,“你逼逼什么呢?值日班干记胡国敏的名啊。” “你!你自己不也说了话?” “我是在制止你,维护班级纪律。” “……” 周思思回头,轻声拜托后桌同学:“麻烦告诉他,如果有事,下课来。” “哦哦。”同学往后传话。 握起笔,周思思专注于习题。 她有个小优点,只要愿意,她可以摒弃杂念,一秒进入学习状态。 下课铃响,易婷拽了下周思思的衣角,附在她耳边,“莫逸帆又来了。” “嗯。”周思思写完步骤的尾巴,坦荡地走出教室。 莫逸帆一见到周思思,想迎上去,“我……” “你有什么事吗?”周思思停在一米远的地方。 “有事,那些谣言我不知道是谁传的,基本是假的不不全部是假的你不要误会我。”莫逸帆语速快得像是不用喘气。 周思思不置可否,只说:“和我无关。” “啊不少人说我们在交往……” “我们没有超出普通同学的关系。所以如果没什么正事,”周思思保持着基本的礼貌,“不要来打扰我。” 莫逸帆神色闪过一丝黯然,“呃,我明白了。” “失陪了。”周思思转身回教室。 极少数的好事的同学,旁观下来,相信周思思和莫逸帆是真的没有不纯洁关系。至少周思思对莫逸帆是丝毫不感冒。 日历一页一页地翻过。 初三年级学子交上最后一次模拟考的答卷,中考近在眼前。 高二年级依然在上新课。 图音体信等暂时没有被替换。 六月四日星期五下午,体育课。 易婷自带了羽毛球和球拍,邀请周思思和另一个女同学一起打球:“来呀,三个人好玩,谁先输三个球换谁下去。” 女同学戚敏卉爽朗回应:“好啊!” “我不大会打。”周思思说。 易婷“诶呀”一声,“重在参与,来嘛。” “没关系,我很菜的。”戚敏卉跟着鼓动。 戚敏卉和易婷关系挺好,近段时间,易婷做什么事经常带上周思思。她倒不会吃味,相反还挺主动接纳周思思。 三人愉快地定下打羽毛球。 田径场和操场活动的人多。易婷拉她们到宿舍楼下的空地。 “这里能打吗?会吵到别人上课吗?”周思思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