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看向了元昭阳:“你还是不打算把那个奇怪香气的事情和棉棉说吗?” 元昭阳没提防小兔子说正经就正经,愣了一下,才缓缓地摇了摇头:“再……等等吧。” “行吧,你自己看着办。不过,要是迟早都要说,那还不如早点说。”小兔子说着,却是顿了顿,摇了摇脑袋,“算了算了,你心里有数就好。” 元昭阳没答话,只是捏了两个栗子,把栗子肉塞在了兔兔爪上。 其实这个话题,当初在南山废墟回来的第二日,元昭阳和阿白说起林棉棉那些旧事时,阿白就提起过。 唯独这件事,元昭阳不敢与林棉棉说。 尤其是在……从静静将两人拉入同一个幻境的事情被说出来之后,元昭阳更是心疼先看清心中情愫的棉棉。 一个是剔透赤诚,一个是算计已久,虽然最后两人生出的心思与情谊是一样的。但是元昭阳从一开始,就隐瞒了太多。无论是对异香的难以抗拒,还是身体那些奇奇怪怪的反应……元昭阳都不知该如何与林棉棉说,才可以让她不觉得,自己是因为那异香生出的爱恋,因为那可以增进的修为,而选择与她在一起。 感情里掺杂不了太多的东西,元昭阳知道自己的心,却害怕将一些原委道来之后,林棉棉反倒看不清自己了。 并不是相爱,就可以坦诚的。 有的时候,正因为相爱,反而走不出坦白的那一步。 元昭阳困顿于此,杜一溪又何尝不是如此。 子时,杜一溪坐于软塌上,看着大阵中灵活窜动的小仓鼠,结了手印,按在了最后一根阵线上。 原本阵线纵横交错,遍布甚广的大阵,明明暗暗的阵线,终是一下子齐齐暗了下去。 在大阵的光照下,从来不曾需要照明的主峰地下,一下子陷入了黑暗。 当然,这点黑暗,无论是对于化神期的杜一溪,还是金丹期的韩清瑶来说,都不是会阻碍视物的问题。 但是,韩清瑶还是从储物袋中掏出了一盏月光石的小灯。 杜一溪明明知道,只要忍耐三日,便能重启大阵,并且按那神秘之人的说法,被收回来的那四个秘境,很有可能能够逃过南合的秘境溃散。在大阵最终暗下去的那一刻,杜一溪的心,依然不可避免地暗沉了下去。 这些年,自己不说殚精竭虑,也算是竭尽所能地想要做好这个宗主。 可是,再努力又有什么用,最终还是屈服在连是什么都不知道的力量之下,做出了也许会将五行宗置于危险,置于万劫不复的选择。 暗,就暗了吧。 阵,暗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