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陌生,失望之余恐怕也会下意识地希望,这不是他的本意,是有别的原因让好好的亲人走歪了路。 洛白越说华国结会让人反常,他一下子就想到了穆时斐。 洛白越琢磨了一下,不得不说,这不是毫无可能。虽然穆家兄弟为了上班方便两个都在外面住了(穆家位于S市市郊的别墅区),但周末还是常常回家住,这意味着这件法器有可能影响他们。 穆时斐这段时间鬼迷心窍一般顶着家里人的不赞同也要和洛家刚、就是不道歉,同时还仿佛没了底线一般和褚柠原站在一起,未必没有受了法器影响的因素。 不过—— “他最多也就是周末回来住两天,你父母,你爷爷,都是每天在家住的,他们却毫无影响。说到底,这东西最会钻空子,善于挖掘人内心深处的恶念。人都有阴暗面,可是内心强大的人能控制住,能理智地对待这些负面的想法和打算,但心志不坚定的人,却容易被诱导。” 穆时辰苦笑了一下:“我知道。我不是想给他找借口,只是这东西着实可恨,或许时斐不够坚定,但这样的东西无异于诱导犯罪。”背后的人为了吸收阴气和气运,可以说是丧心病狂了。 “放心,我给你家里布一个防护阵,再布一个利于蕴养家宅的阵法,之后什么邪魔外道都别想靠近。这阵法不难,你也可以跟我学着试试。”洛白越故意转移话题,不想让他沉浸在不好的事情当中。 穆时辰十分配合,让他慢点布置,自己好好学习。 洛白越自己是可以用神力随便操作,但要教穆时辰还是用华夏玄学的标准操作吧。猫躯不便,他就让穆时辰带他回穆时辰的房间,又支使人去厨房弄点黄酒过来,自己则简单粗暴地用神力将那华国结焚烧得灰都不剩。 待穆时辰取了一碗黄酒,洛白越用玉制杆的毛笔蘸了,灵气灌注其中,笔尖在墙壁上走如龙蛇,一笔成型,绘出一个挥毫泼墨架势的图案来,转瞬间墙壁上字迹过处亮了亮,然后酒痕全数隐没到墙里,仿佛什么都不曾发生。 但身为感官敏锐的修者,两人却都感到空气变得更为宁谧舒适起来。 “怎样?会了吗?” 穆时辰脑子里回忆了一下,修炼后他越发耳聪目明,把对方操作的分毫都记得清清楚楚,下意识想说自然会了。然而看着青年白皙清隽的侧脸,他心口一动,道:“不确定,阿越要不要看看我做得对不对?” 说着,他站在洛白越身后,伸手过去握住了洛白越握笔的手,手心覆着洛白越的手背,两人一道握着那杆毛笔,向着墙上挥毫。 男人宽大的手掌将青年的手稳稳包在掌心,手把手带着人,按照对方刚刚的举动,灵力不急不缓地自笔杆流淌到笔端,分毫不差地重复了一遍那个略有些繁复的图案。 流光在墙上再次闪过,然后隐没。 “阿越老师,对了吗?” 男人站在青年身后,从后面握着对方的右手,左手自然地搂着身前人的腰胯,将身量略低的人整个儿抱在怀里。 此刻他微微低头,从后面凑近了青年的耳垂,灼热的呼吸打在半透明的耳朵和细碎的发尾上,声音无端低哑了三分,在晒着晌午过分温暖的阳光的屋子里,竟让人有种微醺的醉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