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这些,一时半会儿的查不明白。 但是小张氏是既得利益者,她们想要杀死谢保林,夺走属于他的一切,这件事是不争的事实。 谢景衣沉思着,将整个故事都想明白了去,方才罢休。 在谢保林“消失”不见,游云被沉河了之后,永平侯府并没有追查到他去了杭州,就这样相安无事的过了许多年。 他的份被人发现,应该是在他当了自己的玉佩之时暴露的。 那块玉佩,看起来不显眼,但既然是宫中出来的,那必然有非凡之处。怕是有人见多识广,给认出来了。 张氏知晓之后,并没有放在心上,毕竟他那会儿,不过是一个升迁无望的芝麻小官罢了,可能一辈子都去了不京城。同永平侯府,也永远不会扯上关系。 可问题就出在,谢玉急需要人来顶替她的亲事。于是大房的人擅作主张,要把谢保林弄回来。照这样推断,再结合上次大房的人不知道游云的名字,可见大房并不知道自己不是公主亲的,也不知道谢保林的真实份。 不然的话,他们绝对不会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自己处于尴尬之境。 大房做事毛躁,被张氏发现了,张氏担心认回谢保林之后,发生什么失控的事,所以痛下杀手。 如此,倒是勉强能够说得周全了。 总而言之,不管如何,她都可以直腰杆子,问小张氏讨债了。 谢景衣想着,眯了眯眼睛,又问道,“姨祖母,你再仔细想想,当年之事,还有什么不合常理的地方么?” 游云冥思苦想了好一会儿,苦笑着摇了摇头,“我甚至连豪门大户里,什么是合理的,都搞不清楚。” 今已经知道了许多想知道的事,谢景衣瞧着游云也疲惫了,便不再追问,起告辞。 游云相送,到底还没有忍住,问道,“你阿爹可还好?” 谢景衣裂开嘴笑了笑,“若是我祖母尚在,见着我阿爹,一定会为他骄傲。” 游云也笑了起来,“那便好。” 谢景衣出了门,外头的太阳已经偏西了。 等回到永平侯府附近,巷子里已经是影影绰绰,昏黄的夕阳几乎就要消失不见了,不远处樊楼的靡靡之音断断续续的传了过来,莫名的让人有一种想要去花天酒地的感觉。 谢景衣远远的便瞧见,那角门处的墙角,站着一个高大的影,他的脸有些让人看不清楚,但那个人,谢景衣永远都不会认错的。 “你怎么来了?”谢景衣翻下了驴,快步的走了过去,蹲在地上的柴贵,对着她露出了一个诡异的笑容。 柴琛拍了拍谢景衣肩上落的灰,“怎么才回来?你咋那么抠,青厥都要累死了,买辆马车吧。” 谢景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儿,当自己是她爹呢,管天管地,还管她啥时候回家了。 “知道了,明就买。科举在即,柴二公子不去温书,跑到我家擦墙做什么?” 柴琛哼了一声,从袖袋里掏出一个黑乎乎的东西,塞到了谢景衣手中,“赏你的。” 谢景衣一愣,顿时激动起来。 虽然光线太暗,她几乎看不清楚什么,但光凭触感,她都知道,自己手中是一根黑色的羽毛,那是她梦寐以求的,黑羽卫份的象征。 “怎么有点秃,看起来不像鸟毛,倒像是鸡尾巴上的,就是咱们踢毽子常用的。” 谢景衣心中激动着,嘴上却嫌弃的说道。 柴琛点了点头,“嗯,拔毛的人不知道轻重,毛掉了,所以秃。总不能因为觉得你聪明绝顶,才给了你一根秃毛吧。” 谢景衣脸色一垮,抬手就想揍人,手举到半空中,瞧着手中的黑秃毛,又忍不住收了回来。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