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 她瞧着他那赌气似的背影,眉头不由得拧了拧。 她也没说错什么吧,怎么又生气了?果然是喜怒无常。 眼瞧着人都走远了,凤攸宁这才回过神来,快步跟了上去,还忍不住小声嘀咕:“这走的可真够快的……” 宫宴一直进行到了深夜,眼看着便要到子时,凤攸宁已是困得睁不开眼,可身旁坐着那人却是一杯又一杯的酒接连下肚,此刻面上已有红晕了。 “殿下,少喝些吧。”她抬手拦住了戚星阑又要去倒酒的手。 那人眼神中已有了些许迷离之色,此刻扭过头来定定地着她。 气氛像是停在了那一刻,凤攸宁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悻悻松了手,没再说话。 只是不料戚星阑忽然扯住了她的手腕,惹得她手腕的皮肤上一阵滚烫的触感。 “殿下?” “呵,”他忽的放了手,眸光冷冽的看向桌上已空空如也的酒杯,“亏我还以为你和那些女人有什么不一样。” 他这么没头没尾的一句,听得凤攸宁有点懵,“什么不一样?” “罢了,回宫吧。”戚星阑摆摆手,兀自站起身来朝着饮得正欢的皇帝躬了躬身,“父皇,儿臣身有不适便先回去了。” 话音未落,他也不等戚晟是否同意,转身就朝着大殿门口走去。 眼瞧着皇帝脸色黑了,凤攸宁赶忙起身替他赔罪,“陛下恕罪,殿下是酒饮得多了些,方才还同儿臣说头晕呢,这会儿怕是酒有些上头了,不是有意冲撞陛下您的。” 许是看着她的薄面,今晚又是一年一度的守岁宫宴,戚晟也不好朝他们发火,只冷了冷脸,朝着凤攸宁摆手。 “你随他一同回去罢!他若是身体不适便去叫了御医来看,免得再借着酒劲儿耍小孩子脾气。” “是,儿臣告退。”凤攸宁又朝着在场的各位行了一礼,这才匆匆去追戚星阑了。 从锦鸯殿回东宫的路算不上近,他俩来的时候都是乘得轿辇。 可凤攸宁追出去的时候却见东宫的轿辇还停在门口,而戚星阑独自走在前面,那高大挺拔的身影不时晃那么一下,好像指不定何时便会摔倒一般。 “濯束,你怎么没跟上去啊?”她扭头便见濯束一脸忧愁的站在轿辇旁,不由得嗔怪。 濯束被她这么一埋怨,委屈巴巴地撇嘴,“娘娘,是殿下不让属下跟着。” 不让跟着? 凤攸宁眉头不由得拧在了一起。 这怒气来得倒是快,也不知是不是因她而起…… “罢了。”她瞧了身旁的晴微和濯束一眼,无奈道:“我去追殿下,你们跟在我后面。” 晴微惊了,“可是公主,您……” “无妨。”凤攸宁摆摆手,已然快步朝着前面那道孤零零的背影走去。 不管这太子殿下到底是不是因她心中不快,她身为太子妃总是要为夫君分忧的,这会儿跟上去总没错,想来谁也挑不出毛病来。 不给他人送把柄,日后在这皇宫里也好少一些事端,清静些。 这般想着,她脚下的步子更快了。 只是忍不住懊悔,当初怎么就没跟着师父好好学习轻功?不然现在也不至于连走路都慢吞吞的。 夜幕深沉,各宫门口都挂着大红色的灯笼,那朦胧的光映得路上走着的那人越发得孤独。 凤攸宁只静静跟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 一直到进了东宫的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