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推断,俞倾整租一套房子,又不经常入住,应该是跟这件外套的主人同住,而这里就用来放些东西。 她及时打住职业病,租客的私生活,跟她无关。 于菲对房子满意,不过还要等父母过来看后再决定买不买。 虽说是买给儿子的学区房,不过她暂时用不上,打算给父母换个环境。 “明天我带我爸妈过来看看,你们方便吗?” 老钱连连道:“方便方便。”说着,他余光看看俞倾,特别难为情。 俞倾笑笑,给予理解:“几点?” 他们约好,明天还是老时间过来看房。 几人告别,俞倾把他们送到门口。 门合上,家里瞬间安静下来。 俞倾在沙发上坐了会儿,原本她也应该跟于菲那样,忙到不可开交,没有下班的准点,拿提成拿奖金拿到手软。 就因为她爹专横,把她职场的路给彻底断了,她现在只能暂时在傅氏集团的法务部谋生。 谁知傅氏法务部的水也深,又浑。 好在,她遗传了她爹的能屈能伸。 日子勉勉强强过得下去。 临走前,俞倾又去看看她那些限量版宝贝,想着期货账户的余额,真怕有天落魄到要在这里开直播卖这些限量包。 锁上门,俞倾去傅既沉住处。 外头,天色已黑,凉风嗖嗖,她把西装拢拢。 今天没什么要忙,俞倾在外面吃过饭,沿街随意逛逛,什么也没买。 没舍得打车,她坐了地铁回去。 破天荒,傅既沉主动给她报备:【十一点到家。】 合着他今天就没出差计划。 傅既沉原计划要去上海,不过临时有变。 今晚他约了银行的几个人,同去的还有傅氏集团财务的二把手,乔洋。 他看中两块地,在北京不同区。其中有块被称为地王,估摸着拿下来要五百亿。 饭局上,有人打趣:“我说老二呀,你这是打算跟秦墨岭刚到底?那块地王,我听说秦墨岭也看中了,跟你一样,决心要拿下。” 傅既沉,在傅家排行老二,上面还有个哥哥。 傅既沉掸掸烟灰,“他看中了也白搭。” 饭桌上有位长辈,跟傅既沉父亲私交不错。他说教起傅既沉从不避讳:“你看把你狂的,切忌轻看对手。” 乔洋慢悠悠喝着果汁,她没多嘴,安静听着。今天这个饭局更像朋友小聚,没人劝酒,说话也随意。 他们口中提起的秦墨岭,跟傅既沉差年纪相仿,秦氏集团的少东家。 他们还在聊秦墨岭,有人跟傅既沉半开玩笑道,“你处处找秦墨岭不痛快,是不是年轻那会儿,他抢了你女朋友?” 傅既沉笑,随意扯一句:“是我抢了他媳妇儿。” 几人边调侃,边喝酒。 乔洋最清楚,他们的恩怨不是因为女人,傅既沉没进傅氏集团前,自己创业,被秦墨岭坑得不轻。 不但公司破产,还背了一身债。 傅既沉这人,最记仇。 秦墨岭给他一次不痛快,他会十倍返还。当初傅既沉收购朵新饮品公司,也是跟秦氏集团控股的饮品公司竞争市场。 这恩怨断断续续快六年,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了结。 快十点半,饭局结束。 送走客人,傅既沉跟乔洋最后下楼。 傅既沉今晚喝了三杯红酒,有一点点上头,他松松领带,转头问乔洋,“让司机送你?” 乔洋拒绝了,“不用,我开车来的,没喝酒。” 走出酒店,傅既沉的车已经在门口候着,他叮嘱乔洋:“开车慢点。” 乔洋点头,挥挥手。 到了车上,傅既沉扯下领带,把衬衫纽扣解下两颗,终于喘过气来。 到家,楼下客厅没人,俞倾的包懒洋洋斜在沙发上。 他倒了杯水,上楼。 手机振动,是乔洋:【我到家了。】 这样的短信,傅既沉感觉没什么好回,直接退出对话框。 书房门半掩,灯亮着,在走廊上斜铺了一小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