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维铭叹气,“这犯法呀。” “犯什么法?他有合同吗?没吧。法律也讲究个证据,不是张口就来。”乔翰倒了杯冷水,几口喝下去。 “我们辛辛苦苦这么多年,凭什么替他打工?” 乔维铭:“要是没傅既沉,也没有新建。再说,人家也给了我们股份呀,工资一毛不少,分红也不少。” 乔翰冷嗤一声,“那点股份算什么?那点工资和分红算个屁!” “傅既沉可是从来不打无准备之仗,既然来了,那就有我们的把柄。你还是别贪心,不然落得两头空。” “行了行了,您烦不烦?!您少说两句行不行!让我冷静冷静!他来狠的,我也不是吃素的。反正您到时候就别吱声,不要签合同就行,今天这事儿我来解决!来一个律师团我也不怕!” 乔维铭摁着突突直跳的眉心,想给侄女乔洋发消息,问她们到哪儿了,消息编辑好,又删去。 车堵在路上。 离新建两公里左右。 秦与还在跟俞倾聊着:【现在就让乔维铭知道我们要过去,他肯定提前让他儿子也到场,他们人多了,对我们来说,是不是不利?】 俞倾:【我就是让乔翰也在场。如果只趁着乔维铭一人在,其实事情才难办,因为他害怕儿子会怪他,左担心右担心,到时肯定会想法子拖延时间,让乔翰回来,说不定还不放心合同,再找个借口,说等乔洋过来。这样耽搁下去,没完没了。你不是也知道,有些事情最怕拖。】 秦与:【速战速决,需要攻心,攻不好,前功尽弃。】 俞倾:【从他们知道,到我们过去,这段时间里他们纠结挣扎,又矛盾害怕,心理防线最脆弱的时候,也是攻心的最佳时候。跟你配合,我不担心。我负责卸他们的嚣张气焰,你负责专业部分,没有拿不下来的人。】 二十多分钟。 历尽煎熬。 乔洋也跟着一起上楼,她说好长时间没看到二叔了,正好过去看看。 俞倾:“你们家感情可真好,几天不见就是好长时间。我记得你周六还在乔老师家的。” 她拆完台之后,还给人递个梯子,“这样的家庭氛围我很羡慕,不像我们家,一年到头都见不到两回。” 乔洋也只能干笑。 看来俞倾什么都了解透彻。 她心里突然没了底。 上楼之前,乔洋给乔维铭打了电话。 等她们到董事长办公室,乔维铭已经泡好了咖啡等她们。 乔翰也在。 他双腿交叠,懒洋洋靠在沙发里,板着脸,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 俞倾进来后,他突然愣了一下。找个花瓶来谈判? 虚以委蛇寒暄几句后,乔维铭以为俞倾要切入正题。 哪知道,跑偏了。 俞倾坐乔翰对面,把合同递给乔洋看,“你看看有没有问题。”然后,她话锋一转,“听说乔总对跑车颇有研究。” 乔翰差点没接住这个脑回路:“一般。” 俞倾让乔翰给推荐几款,她最近想换车。 乔翰脑袋里始终绷着一根弦,说起来也有点敷衍,不过俞倾拿笔全记下来,有时还要反复确认一下。 他又多说了几句。 合同简单,一页半。 中规中矩,没什么看不懂,也没什么苛刻的条件。 乔洋看完,握着咖啡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