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原因,他将她给卖了。而周惠兰回来之后,想夺回自己的丈夫,同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识人不清,可不就得污蔑我的当事人吗?” 说出这样的话,曾律师内心也是一阵无力,但是没办法,他作为辩护律师,必须努力维护当事人的最大利益。 周徽嵐得到法官允许之后,说道,“这一点推测很难成立,你说的假设如果成立,骆峰就得每隔几年就给杨建平寄一笔钱,那十年,我国处理闭关锁国的状态,这个是很难实现的。他口中的嫌疑人骆峰,十多年前就去了港城,他连回来都有困难,怎么还做那么分散的事?” “或许他去香港前交待了人来办这事?谁知道呢。”韩海冷冷地道。 众人都无语了,在那些年里,普通人没办法四处流窜的,只有你有这个作案的便利不是吗? 公诉人面容冷静地看着韩海,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主审官大人,请传证人。” “准!” 韩家人愣了一下,怎么还有证人? 这位证人实在是太让人好奇了,所有人都忍不住扭头看向大门。 一位高高瘦瘦的人逆着光走了,从身形和发型上可以看出是一位男子。 “这——这是——”李桂香死死地捏着周永善的手臂。 韩海死死地盯着来人,后槽牙咬得咯吱响。 韩惠竹看到来人,也是头皮一阵发麻,最麻烦也是最危险的情况出现了。公检法为了维护自己的形象,真的是拼尽全力了。因为她知道,光依靠周家,是没办法将这个人从港城请回来的,一般人办不到! 唯独徐秋兰韩永福等人还在状况外,这是谁? “骆峰,这是骆峰!”周氏这边的人认出来了。 “就是那位被传勾引惠兰侄女私奔的骆知青吧!” “他来作证了,一定能戳穿韩海的谎言!” “韩海这次插翅难逃!” “肃静肃静!”主审官敲了敲。 骆峰的出现,让周氏这边的人不由得看向韩家这边,待看到徐秋兰等人一头雾水像是搞不清楚情况的样子时,顿时觉得解气又好笑,怎么,你们口口声声讨要的证人来了,你们都认不出来吗? 骆峰缓步走到证人席上,向主审官微微鞠了一躬,然后站定。 西装革履温文有礼的他显现出了良好的教养。 他的视线,先是落在被告席的韩海身上,接着是落在原告席的周徽嵐身上,见到她本人时,骆峰微微一愣。 因为周徽嵐和他想象中被贩卖迫害了近二十年的中年妇女的形象有些不符。她穿着虽旧但甚是整洁,面容姣好仍可从中窥见曾经的沧桑,眉眼间目光清正温和,不见愁苦。 两人对视时,她微微颔首,目光很是坦然。 骆峰在港城被找到时,完全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在内地背负了近二十年的诱拐妇女私奔的名声。而另一个主角周惠兰,却被幕后之人卖到了边远山区,吃尽了苦头,受尽了折磨。 周惠兰,他还记得她,她算是他沦落到乡下之后遇到过的少数的温暖善良的人。 他当时听到她这十八年里来的遭遇,心中义愤填膺。 当来人告诉他,幕后黑手目前仍然逍遥法外,周惠兰被贩卖的案件中缺乏关键性的证据,而他是关键的证人时,对于来人提出的请求,请他回家出庭作证,他二话不说就答应了。 主审官示意公诉人提问。 公诉人直接询问骆峰:“骆峰,被告韩海说你当年为了带受害人私奔而打晕他,是否属实?” 骆峰敛了敛心神,答道,“这并不属实,我们三人当时到了粤省就分道扬镳了,我并不曾打晕他,亦不曾与受害人周惠兰私奔。” “反对——”曾律师道,“我当事人当时说的是怀疑,其实他并未见到打晕他的人,而是根据那封遗留下来的信判断打晕他的人是骆峰。” 公诉人说道,“我的提问是基于检查笔录、被害人供述、被告人供述等材料,被告人在最初的时候确实是说过这样的话,后来改口,这些都是有众多村民作证的,这便是所谓呈堂证供,被告人抵赖不了。” 主审官:“反对无效。” “那封信他怎么解释?” 公诉人又问,“这封信可是你当年所写?” “不是。”骆峰摇头。 “他说不是就不是吗?必须经过笔迹鉴定才能确定他有没有说谎吧。”韩海想拖时间! 公诉人:“我们请来了专业的笔迹鉴定专家,一会就能出鉴定结果!” 韩海不敢置信地看着这一幕,多年的人生经历,让他一直都坚信‘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这次也一样,他一直都没放弃,他坚信,虽然过程艰难,但自己最后肯定能安然无恙地能出去的。可是现在,他不确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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