载着人们对新的一年年红红火火兴兴旺旺的期盼。 年初二拜宗祠祭祀先祖的时候,村里还请了舞狮队,敲锣打鼓舞狮子。大人们笑容满面,相互拜年,小孩子笑闹成团,很是热闹。 过年嘛自然少不得走亲访友这一环节。 周父这边的亲戚几乎都在大兴村,唯一的一个徒弟是个医生,在外省的医院工作。本来说好要回来看望两老的,却因为出发前临时接诊了一位重要的病人,不得不取消整个年假,探望一事自然无法成行。 而周母本身就是仪水县人,她原来是书香之家出身。周徽嵐外公外婆都是教书匠,在那些年被迫害得不轻。在原主失踪后第三年被分配到西北一带的农场, 她小舅舅不放心他们两老,动用了所有能动用的关系,将自己也安排到了那边。因他是老来子,比周徽嵐大不了几岁,当时还没结婚,走的时候也光棍。他在那里一呆就是十几二十年,然后不可避免地在那里娶妻生子了。 她外公外婆去了那里,在第五第六个年头就相继过世了。 没办法,西北苦寒,他们本身就是文人,不是干体力活的料,加上身体弱熬不住,逝于七三年。 李桂香当时真的是差点哭瞎了眼,父母女儿几乎所有的至亲,都一一离她而去,就只剩下一个弟弟了。 都说活着的人才是最煎熬和最痛苦的。所以说这些年,她母亲是真的过得苦,那种内心的折磨和煎熬,外人根本无法感同身受。 但是,她毫无办法。最严格的那些年,她母亲真的是寸步难行,压根出不去,每年能有一次机会去西北看望父母兄弟都不错了。但凡能有机会过去,她和她爸都会去的。而几乎每一次去,两人都是带足了药材粮食和钱过去的。 但短暂的松快和常年累月的劳苦相比,真的太微不足道了。 父母相继逝世,倒在了黎明之前的最黑暗时刻。李桂香每每想起这个,都哭得不行,只要再坚持三四年,就看到曙光了,可惜他们都等不到这个时候了。 而她小舅舅因为想尽可能地照拂父母,拼命干活拼命省,把身体给熬坏了。这些年和他的妻儿一起一直生活在西北, 因为离得远,只能通过信件来往。 周徽嵐归来后不久,李桂香给他去了一封信。 后来他回了信,说很高兴听到这个好消息,附带的他还寄来了一些西北的特产。 李桂香曾数次劝他回来仪水县,但他总说他习惯那边了,不想回来。 但李桂香哪里不知道他是怕带一家子回来拖累她。 这些,周徽嵐之前都不知道,原书里更是没有提及,是这两天她妈情绪低迷,然后她爸才和她说起这些伤心的往事的。难怪她去省里那天,回来听说她爸也去了一趟县里,两老当时没和她们说去县里干啥了,现在想想,应该是去给她小舅寄年货去了。 看着她妈难受的样子,周徽嵐叹息道,“妈,等过了春耕,我走一趟西北吧?” “惠兰?”李桂香惊喜地抬眼。 “咱们家日子不差,如果可以,到时我会尽可能将舅舅一家劝回来的。”周徽嵐知道她的心结就是这个。 “你小舅是个倔的,你若是能将他劝回来就好了。”对这个和她儿子一般大小的弟弟,李桂香又急又愁。 “放心吧,我会办好的。”她小舅结婚比原主要晚,按照推算,她小舅的孩子最多十来岁,从这方面入手,应该能将人劝回来。 “这事就靠你了,妈老了,走不动了,出不了远门了。”李桂香叹息着。 上次去西北是四年前,一路奔波,她在半道上就得了急症,而且病得很重,幸亏丈夫是大夫,不然可能真的命都搭上了。自那之后,即使她再不服老,丈夫就不让她出远门了。 周徽嵐不以为意,“这有啥,这事就交给我们年轻人来做,你和我爸就在家里看好咱家就行了。” 得了周徽嵐的话,李桂香心里又有了盼头,精神头一下子就恢复了。 过年期间,登门拜访的人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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