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徽嵐那不疾不徐带着几丝冷意的声音响起,村长屋外,有不少人趴在墙头上静静地听着。 孙自立闻言,眉头紧紧皱起,“孩子没事就好,收费单据我就不看了。” 周徽嵐轻哼,老狐狸,以为不看单据就不用出血了吗?而且谁说没事了?以为避重就轻就能逃避责任吗? 周徽嵐很不客气地问道,“孙村长,你对这些费用,难道就没点想法或者表示吗?” 孙自立打着哈哈,避重就轻地说道,“想不到做个手术那么贵,而周同志竟然能一口气拿出这么多钱来,了不起!说起来,辉子真是多亏了有你这个表姐,阿绍啊,以后等辉子长大,可得叫他孝顺她这表姐啊。” 这村长老头不会以为夸她两句,就能将这事含糊过去了吧? “孙村长,我觉得我们有权知道真相。” 孙自立四两拔千金地道,“其实就是小孩子之间的玩闹,也没个轻重,以致李辉失足从高空落下,那几家大人连带孩子刚才都被我训了一顿。他们都知道错了,你看篮子里的鸡蛋、小米都是他们送来的,说要给李辉补补身子,一会你们走的时候就拿走吧。” 周徽嵐没想到孙自立竟然想用这点东西就将他们打发了,然后了了此事?这孙老头长得挺丑,想得倒挺美的。 周徽嵐道,“孙村长,你是欺负老实人哪,事情的真相如何大家都心知肚明。你别想用这点东西就将我们打发了,如果他们愿意私了,赔偿的方案就得按我们的来。” “你们的赔偿方案是?”孙自立问。 周徽嵐一字一顿地说道,“目前所有的花费以及后续的花费全都由罪魁祸首或者一起玩耍那些孩子的家长们承担。” 孙自立几乎下意识地喊了出来,“不可能!” 外面的人一听,也跟着激动了,凭什么? 那些花费加起来就是两千八百块,分摊到个人头上,就是几百大几百,这和割他们的肉差不多。 但吴自立挺忌讳周徽嵐的,毕竟昨天她和那个同行的男的一下子就能拿出那么大一笔钱来,怕是有点来历。 “周同志,你有钱,那几百大几百的,对你来说不过是信手拈来的事。但你知道吗?在大西北,我们这里攒点钱不容易。那几百大几百的可能就是一个家庭的全部积蓄,你怎么能忍心夺走?” 周徽嵐呵呵,她有钱,就活该她来出这笔钱,然后让罪魁祸首成功逃避掉他们应该担负的责任?这是什么弱者理论? 一旁一李绍这时问道,“村长,我能知道和辉儿玩耍的孩子是哪几家的吗?” 孙自立下意识看向李绍,他不会是想打击报复吧? “李绍,我知道辉儿受伤,你不好受,但那些孩子也不是存心的,你何必——” 李绍打断他,“我儿子从高空摔下生死未卜,现在还在医院里养伤,作为一个父亲,想知道当时是个什么样的情况,这要求并不过分吧?” 孙自立一时哑然。 周徽嵐问,“孙村长,你真能断定李辉受伤是意外?” 孙自立下意识地道,“你可能不知道,小孩子玩闹嘛,意外在所难免……” “辉儿明确告诉我们,他失足并非意外,而是有人推他,你怎么说?”面对沉默的孙自立,周徽嵐继续说道,“所以孙村长,你不要自误误人。要么把罪魁祸首交出来,要么因为你的包庇,就让所有孩子的家长分担这些费用。” “李绍,你这外甥女太较真了。” 她较真?周徽嵐冷笑,这上宜村果然是护短排外啊,看罗自立就知道了。 “……李绍,和睦邻里很重要,大家抬头不见低头见,因为这件事弄得那么僵,是不是不太好?李绍,你觉得呢?”罗自立看着李绍,周徽嵐是晚辈,这事最终还不是得看李绍的态度?只要李绍这边稳住了,那周徽嵐也翻不起浪来。 “孙村长,你要这样逼我小舅,那就没什么可说的了。所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