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瑾对于这枚种子,显然半点也不了解,可是才观想了几年时间,自个就有了这般神通,叫司徒瑾觉得捡到宝的同时,难免又有些惴惴不安起来。 好半天,司徒瑾才收束了心神,斩去了诸多杂念,不管怎么说,已经到了这一步,司徒瑾虽说还有一次反悔的余地,但是难免也要受到影响,与其如此,还不如拼一把呢!至于这里头会不会有什么阴谋诡计什么的,那就到时候再说吧,自个不过就是个寻常小千世界的凡人,哪个大能闲着没事拿自个当什么棋子啊! 司徒瑾带着一点破罐破摔的想法,渐渐也就心平气和起来了,不管怎么说,天与不取,反受其咎,好处已经落到自个手里了,那么,即便其中有什么阴谋诡计,自个也只能接下来了。 司徒瑾沉迷于修行的时候,御书房内,圣上却在大发雷霆。 “废物,都到这个时候了,居然还叫人给跑了?”圣上一把将一本折子往地上一扔,地上跪着的那个中年人只得叩首不语。 圣上在御书房转悠了半天,总算是勉强心平气和了起来,然后又在椅子上坐了下来,他伸出右手食指,敲了敲龙椅的扶手,然后冷飕飕地问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 负责这事的是皇城司,皇城司的主要负责人都是宫中的太监,当然,做事的人自然不是什么太监。这个太监名叫曹成,他跟何善几乎是同时在圣上身边伺候的,比起何善,在圣眷上头也就仅仅差了一点。他非常心细,又忠心耿耿。圣上当初还是皇子的时候,曹成就开始帮着圣上做一些阴私的事情,等到圣上登基之后,就理所当然掌管了皇城司。 圣上这几年有钱了,又对通政司和锦衣卫有些不满,因此,对于皇城司的投资也就大方了起来,曹成因此手底下的力量很是膨胀了一番,只是这次的差事没办好,皇城司肯定是要付出代价的,说不得,之后锦衣卫和通政司又要起来了。 曹成跪在那里,也没有狡辩,就是老老实实地将事情说了。 皇城司还是很能干的,他们已经追查到了乱神花的流向,然后找出了帮着配置‘流连’的大夫。这个大夫的祖上乃是前朝御医,也是因为这个缘故,得以保存了不少前朝秘药的配方。不过,配方这玩意不能当饭吃。医术这种东西,不光要看医书,还得有着长辈手把手的传承和教导。这个大夫的祖父那一辈正赶上战乱,结果父辈几乎都死在了战乱之中,不少口口相传的手法,还有一些行医的经验都没能传下来,以至于这一脉后来就一落千丈,如今在当地也就是个三流,勉强混饭吃而已。 他手里头虽说有着前朝秘药的配方,对此却没什么兴趣,这些配方都比较复杂,其中的药材也多半比较珍贵,压根不是他一个三流的大夫能接触的,还有些他听都没听说过,因此,也就是留着当个纪念而已,回头吹嘘起来,自家祖上还有做过御医的,自然能长不少身价。 平常的时候,他在外面吹自家祖上是御医,其实没几个人相信,一来,他们家是外来户,二来,也是因为他医术实在是平常得很,一点小病小痛治起来问题不大,其他的,那就得看运气了。 结果,偏偏后来就有人因为这条线索找上门来了,也是他自个嘴贱,有人在街头叫卖一些海外带回来的奇花异草,正好叫他瞧见了乱神花,当时就带了点卖弄说了起来,没多久,就有人上门了。 他一个没见过多少世面的大夫,被人吓得一愣一愣的,又被以自个的妻儿性命为要挟,开始帮着这些不知道是什么来历的人制作秘药。‘流连’的配方中,最难弄到的自然是乱神,但是其他的药材,哪怕只是辅药,好几种也不是什么稀罕货色。毕竟,‘流连’的特点在那里,要其香味若有若无,还不能引起人的其他不适与警惕,自然配方上头就要非常精妙,出了什么差池,可能嗅觉稍微敏锐一点的人就会发现异常。 也是他在这方面颇有几分天分,饶是这般,也摸索了不少次,才算是摸索出了最佳的配方,对方估计也曾经想要撇开他自个制作,结果发现,哪怕是同一种配方,制作出来的跟他的就是有一些微妙的区别,因此,哪怕很想杀人灭口,最后还是把人留了下来。 这个大夫自个也是稀里糊涂的,虽说知道这种秘药配制出来就是害人的,但是他也是做不了主,自个老婆孩子都在别人手里呢。另外,对方对于他其实也很慷慨,钱财,田地,房产,没做完一份,都有相应的奖励,除此之外,红袖添香什么的也是常有的事,他都四五十岁的人了,还又纳了个美貌的小妾。 结果如今事情泄露,他直接死在那个小妾手里了。这个小妾是扬州瘦马出身,估计也是特别调教出来的,本身就是对方的棋子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