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的油灯一眼,“不好意思啊,这纸条出现的方式太过奇特,我害怕它有什么问题,就给烧了,不要紧吧?” 短暂的沉默之后,系统的声音又响了起来:“哎呀,要紧的哦,生命值扣十点。” 平平板板的音调搭配着并没有表达出语气的语气词,听着格外令人窒息。 顾泛:“......” 他突然感觉枕在臂上的手突然酸疼了起来,酥酥麻麻的僵,僵得他脑海中飘过成群结队的弹幕,内容包括“我靠为什么它这么记仇”“俗话说得好,制裁一个流氓的最好办法是找个比他更流氓的人来”以及“我的生命值果然最后都会被我作没”等一系列踩雷感言。 月光自半敞着的窗户偷偷地溜进来,在地上勾勒出半明半暗的影子。顾泛把手放下来,活动了一下手腕,把脑海中杂七杂八的段子都暂且归在一边,认真地思索起了534的意思。只可惜线索实在太多稀少,他想着想着,不仅没什么结果,困意反而逐渐涌了上来。 待到恢复意识,已是天光大亮。 大概是昨晚疯得太过,顾泛吃完早饭了还没见到杨峥的人影,寻思着这孩子大概是又赖床了,他就趁着消食的功夫晃到了他的住处。 他其实几乎不怎么踏进小孩儿的房间,毕竟自己就算住的时间太长,对于杨家来说也算是个外人,这点分寸他还是有的,只不过今日瞧着实在是不像话,在婢女的恳求之下,他才走了进去。 屋子里很干净,一看便知常年有人精心布置与打扫。尖锐的器物都被放在高处,易碎的花草盆景也安置在了不怎么容易撞到的角落,美丽厚重的红木床上掩着厚厚的纱帐,看着温馨又舒适。顾泛感叹了一句有钱真好,径直走上前去掀开了纱帐。 小孩儿其实早就醒了,这会儿正扭着被子在床上闹腾,一脸的起床气,见他来了,自暴自弃地把脸埋进了枕头里,变成了一只鸵鸟。 “先生,我不想起床......” 顾泛噗嗤一声笑了,莫名地想到了学生时代每个假期结束后带着假期综合症上学的时候,双眼无神,一脸绝望,走路的步伐沉重得像是绑着沙袋,状态差不多也就和杨峥这会儿一个样了。 他在床沿边上坐下来,把杨峥拱得像个鸡窝似的头发又揉乱了几分:“这会儿不想起床了,之前半个月不是挺勤快的吗?” 小孩儿悲愤地躲开他的手,继续把自己埋在被子里,企图以不看不听不知道为由耍赖过去,连声都没出,只是黏黏糊糊地哼哼了两声。 若是换了二夫人甚至任何一个心肠软一点的婢女来,可能就被他这么蒙混过去了。可顾泛毕竟不是一般人,不仅毫无所动,默数三声见小孩儿真的企图继续装死之后径直掀了他的被子,然后赶在他发怒的前一刻悠悠地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