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得阮太师一党想群起攻之都无处下手,个个挤巴着眼睛瞪他,心里狠狠地痛斥着:巧言令色,小人,谄媚! 不过他们也觉着蹊跷:不对啊,这个崔晋庭,以前可是一点就着的性子,怎么如今变得让人认不出了?跟换了个人似的。 得了,不能怎么着崔晋庭,那就对准陈徽等人吧。 可陈徽早就把谢三草稿、善言嘉修改、肖蘩易拍板的状子背得滚瓜烂熟,只等官家开口问话。他说着陈州昔日惨状,多少人家因为连官家都不知道的苛捐杂税被逼得家破人亡。他本来就熟知陈州事务民情,再加上肖蘩易指点。声情并茂,直击人心。 不少官员被他说得义愤填膺,恨不能把陈州知州瞿常弄活过来处以极刑才解恨。 阮相一听,就知道崔晋庭今日为何这么消停了,他是项庄舞剑意在沛公啊。可是两家如今是杀父杀子之仇,怎么都不可能和解了。于是阮相道,“即便是瞿常有错,为何不上报朝廷。处以私行,蛊惑百姓造反,这种行为如何可取!不过,瞿常已经被杀,你们也迷途知返,此事也算是个好的结果了。” 崔晋庭等着他呢,“多谢阮相指点。地方官员有错,不知道应该上报何部?何人处理,何时能有个结果?陈州百姓这是被逼到绝路,不得不铤而走险。而我所在的汝州,如今的情况也比陈州好不了多少。巨额的税银上交到京都,却没有经过户部入了国库。此事我在汝州闲着无事的时候,已经将所有证据都查实备案,就等阮相指点呢!” 什么?阮相大惊,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为什么他一点风声都没收到? 作者有话要说: 新西兰的西海岸暴风雨,我们被堵在了franz josef冰川小镇。道路因为落石、大树、洪水而无法通行。 我们只能等在房车公园了。 趁机码字,否则要断文了。哈哈…… 第119章 一波未平 阮相心中吃惊,但并不觉得陈州汝州的税务一事能泛起多大的风浪来。这些事情并不需要他自己动手,都是附庸于他的人为他处理好的。便是崔晋庭手里有人证物证,也未必能牵连到他的身上。 但是如果就这么让崔晋庭得意轻松、专心致志地给他找麻烦,阮相心里如何能痛快。“崔大人倒是很有闲情逸致,居然还有心情做这些不属于自己分内的事情。” 崔晋庭一笑,“虽然这些本是相爷应该管的事情,但是相爷日理万机,忙不过来,同朝为臣,我为相爷分忧,相爷不必太感谢。毕竟都是朝廷的事,朝廷的事,当然就是我的事,岂有分内分外之分。”你不就是嘲讽我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吗,那我就回你无能。有本事你咬我啊! 阮相冷哼了一声,跟崔晋庭打嘴皮子仗,他也觉得太自降身份,丢人。他转了个话题,“崔大人与犬子同领了平乱的差事,崔大人如今回来了,不知可有犬子的消息?” 其实阮奉之已死的消息已经不是秘密了。 官家授意陈公公漏了消息去了阮皇后那里,阮家自然也就知道了。只是他们迄今还是没弄明白阮奉之到底是怎么死的,跟崔晋庭又有什么关系。当晚随着阮奉之攻城的都是阮奉之最亲信的人,一起都随阮奉之留在陈州了,逃回去的人又有谁敢说到底发生了什么,更何况,他们也并不完全清楚发生了什么。 崔晋庭十分惊讶,“阮大人没回来吗?当日在陈州外,众目睽睽,阮大人可是带着数千兵马先行回转的,相爷难道没问过那些随行的将士?” 兵部一位叫王治的官员跳出来了,“这正是蹊跷之处,随行的将士没人知道阮大人去了哪里?而崔大人你与阮大人素来不和,是不是你对阮大人做了什么?” 崔晋庭脸一拉,“王大人,我记得出发之前,是你说阮奉之大人久经沙场,有赵子云之神勇,胜诸葛之谋略。而我不过一京都浪荡子,一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