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公夫人不禁得意上了。 是啊是啊,你和你娘有七分像呢。吴幸子连忙点头应和,被关山尽狠狠地瞥了眼,吶吶地垂下头,不明白自己又说错了什么。 要是我长得丑,你就不喜欢了?啊? 怎么会,平一凡的脸我也喜欢呀。吴幸子摇头摆手,赶忙表示自己的忠心。却不想,关山尽的脸色又黑了几分,让吴幸子更加茫然失措,想同国公夫人求助,偏偏关山尽挡在两人之间,他连夫人一根头发都瞧不清楚。 平一凡?关山尽冷笑,他这下可想起来吴幸子与平一凡才照面,就敢邀人合葬了!那块小破地方,他都没能躺呢,平一凡什么东西! 吴幸子真是欲哭无泪,他都没弄清楚关山尽气什么,平一凡不也是关山尽吗?鲲鹏不也是关山尽身上得一块肉吗?关山尽的脸那可是顶顶好看的呀! 嗳,你、你别气了,是不是这些日子载宗兄给你找不快了?吴幸子靠近关山尽几分,羞臊地拍了拍他的手安抚。吃点甜的舒舒心好吗?今晚、今晚我留下来陪你?关山尽闻言心理那抹酸味立刻淡了许多,老家伙倒是乖巧,他又如何会推拒? 你倒懂得哄人了。他轻哼,小厮也恰好将火炉及茶具送来,心情大好的护国公世子着手烧水泡茶。 我也不是哄你啊。吴幸子揉揉鼻尖,总算松了一口气。他可还记得过年那时候关山尽撕了他的鲲鹏榜呢。你要我烧了平一凡的鲲鹏,我也烧了。乖了。关山尽不能更满意,亲亲热热地刮了一把吴幸子的肉鼻头,长臂一伸将人揽进怀里。再掂块春日常见我尝尝,颜文心还真敢用这种小玩意儿打发你。嗳,这可好吃啦!二十年前在鹅城可是最知名的点心,后来店主收了店北上依亲了,我可再也没吃过了。吴幸子说着,小心翼翼掂了块春日常见喂进关山尽嘴里。 男人柔软的舌尖在他指腹撩了撩,吴幸子被啜得指尖发麻,满脸通红地缩了缩肩:别这样,国公夫人在呢。别介意我,你们俩孩子该怎么怎么,我就吃些点心喝些茶,看看尽儿过得好不好就成了。国公夫人大方摆手,她还是头一回见到儿子对一个人如此上心,连当年鲁泽之最受重视的时候也没这般光景,实在老怀大慰啊。 既然国公夫人都这么说了,关山尽自然不再客气,大大方方地对吴幸子上下其手搓揉一翻,把老家伙弄得手忙脚乱,又想推拒又想亲近,最后脸一捂权当国公夫人不在,满身通红地埋在关山尽颈窝装死。 终于喝到茶水的国公夫人冷眼旁观,又怎么不知道儿子这是存心展示的?除了吃自个儿的醋,连她这个老母亲的醋也灌了满肚子,不过就是问了儿媳妇喜欢什么,不小心问出一只大鲲鹏罢了。 她怎么就生出这么个情爱上的傻东西呢?可回头想起自家夫君,得,这是老关家祖上传下来的,合该躲不掉。 眼看儿子那头开始啃媳妇的嘴了,国公夫人心再大也待不住,只得摸摸鼻子告辞。 总算关山尽还记得自己当儿子的道理,交代吴幸子在院子里等着,转身将母亲送走。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