呢,只是被打晕前听了半耳朵,这会咂摸着那话,心里多出了几分惶恐。从十几年前,他这弟弟回来后,性子就大不如往常了。 他还记得自己在牧云闲这边跪了三天的那件事。还是牧云闲初初晋升族中长老的时候,他修为高,族中就多分了些资源给他。当时韩崇还觉得这个弟弟是以前那个,无论他如何对待,都念着自己是他的兄长,便是闹腾也闹腾不出花来。 正巧牧云闲新得的份例里有他需要的东西,他就一起拿走了。后来他打听了下,他那弟弟听了这件事后,什么都没说,就也放心了。没成想,过了两三天,他那弟弟当众往他嘴里塞了个药。 “兄长不是想要我的东西么?我这还有一个,你落下了。”他就这样微微笑着,给他下了毒,他当晚就疼得死去活来,最后实在忍不住,父母要去他弟弟那求情,又见不着人,他只能忍着疼,自己跪在门前赔礼道歉。 提起那事,韩崇就恨得咬牙切齿。 他正想着,牧云闲这次又要出什么幺蛾子,忽然听见门一声响,牧云闲推门进来了。 他颤了下,想要躲又觉得丢人,只好尴尬的站在一边。 牧云闲进来,说道:“坐。” 韩崇有些畏惧,没敢坐在牧云闲所坐的圆桌边上,恨不得躲得远远地。 “你怕什么?你要真的这么怕,还敢借着我的名声仗势欺人么?”牧云闲道。 “我怕你再让我跪着去。”韩崇道:“再说我仗的是韩家的名声,又不是你韩轻,这关你什么事?你凭什么关我?” 牧云闲对他笑道:“当年你跪着那事,纯粹是我看书看得忘了外头还有个人,你何至于在外头跪上三天?你在床上躺三天也好了。” 韩崇冷哼了一声。 “至于为什么管着事,纯粹的觉得……你欠教育。”牧云闲收了笑容,说:“我曾以为,你们一家的本性就是如此,欺软怕硬,见利忘义……只是没惹到我头上,我懒得理你罢了。” 牧云闲所说的是前世的雇主。他开始时打算的是等他们惹到了他头上,再动手收拾他们,只是时间长了,听说这事之后,牧云闲忽然觉得没有这个必要了。 他们一家人本性就是如此,雇主要看的,也不过是一个小人遭报应的故事。既然他们一直没有改变,便也没有必要非得苛求这点。 韩崇冷笑道:“你真以为你有几分修为,韩家就是你的一言堂了么,还有其余六位长老,能眼睁睁看着你肆意妄为?” “这又没什么大不了的。”牧云闲笑道:“那几人是个什么脾气,你有不是不知道,不是爱和稀泥就是吃干饭的。你仗着韩家胡闹,他们不管,我折腾你,他们就能管了么。” 韩崇无话可说。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