套上, 又将围脖围好,面巾亦罩在脸上, 只露出一双圆溜溜的眼睛。谢怀琛端详了片刻,对自己的杰作很满意,轻轻拍了拍她的头,说:“乖, 睡觉吧。” 他在地上铺了厚厚的衣服,陆晚晚睡在衣服上,倒也不冷。谢怀琛则坐在洞口火边, 手捧着她的脚,一面望风,一面帮她捂脚。她的脚小巧玲珑,捧在掌中不堪一握。谢怀琛将手烤暖了,摸进她袜子里,轻揉慢捏,缓解她的疲劳。 他捏得极为舒适,陆晚晚舒服得没多久便睡着了。 次日起来,她精神大好。 两人重新上路,因为陆晚晚的原因,谢怀琛刻意放缓了步调,边走边停,没以前赶得紧,陆晚晚倒还吃得消。 走了五六日,山势已经没有前几日的高,山上的积雪也没有前面的厚,他们都知道,这是在走下坡路了,再过不久便能回到大成。 果然,两日之后路上就只有薄薄的一层雪了。 远远的,还能看到远处的草场和牧区。 “明日我们就能下山。”谢怀琛看着地图,欣喜地说道。 陆晚晚站在他身后,远远望着山下大成的土地,竟有了种热泪盈眶的激动之感。 这一路走来,太艰难。以往的理所当然的东西都变得珍贵起来。 她挽着谢怀琛的手臂,没有说话。 谢怀琛摸了摸她的头顶。 陆晚晚笑着看向他:“夫君,咱们快走吧,早些回去,我们还能一起过年。” 这是他们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年,往后还有七十年,八十年。 谢怀琛点了点头,牵着她,继续往前走。 意外地在半山腰找到了一间小小的寺庙。 寺庙很小,香火也不鼎盛,只有三个和尚。一个住持带着两个徒弟,住持是归隐在此的得道高僧,隐居山林沐佛念经。 这是他们近十日跋涉碰到的第一处可以躲避风雨的地方,两人都很欣喜,去寺里问宿。 住持和气,当即让小徒弟准备热水和斋饭,供他们洗漱进膳。 两人分别洗了个澡,连日来疲倦和风尘一洗而净,陆晚晚精神了不少。时隔多日,又吃上热腾腾的饭菜,就连普通的白粥馒头两人都吃出了珍馐大餐的味道。 用过饭后,夫妇俩去向住持道谢。 两人寻到住持的时候,他正在正殿诵经。 山寺不知何年何月所修建,观音慈眉,佛祖善目,皆已斑驳。 此地居苦寒北地,住持在此修行,怕是有大修为的。陆晚晚十分恭敬,双手合十,冲住持行礼:“多谢师父收留。” 住持和善,亦还了一礼:“贤伉俪忠肝义胆,老衲不及二位高义。” 陆晚晚一愣,诧异得很,不知他为何出此言,只觉他眉宇间似有佛光,使他看上去有了几分慈悲意。 谢怀琛则抄手在陆晚晚身旁静静看着她。 他不信鬼神之说,每年去招提寺上香也是被他爹娘揪着耳朵提去的。 对眼前这老住持的话他不以为然。 老和尚顿了顿,又对陆晚晚说:“夫人并非此间之人,想必受了无尽之苦。老衲这里有一本般若波罗蜜多心经,夫人拿回去,日夜颂之,可脱离苦海。” 陆晚晚魂灵一清,睁大了眼看向住持,喉头嗫嚅,半晌竟没有吐出一个字。 老和尚继续说道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