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蕴下意识就握紧手中的剑,往那边望过去,却是灰蒙蒙一片压过来。 仔细一看,原来是好大一群狼朝这边冲了过来。 它们横冲直撞,径直朝皇上冲来。 侍卫拔剑乱挥,还是无济于事。狼群凶狠,将他们扑倒,踩着他们的身体朝宁蕴和皇帝扑来。 “陛下,当心!”宁蕴以足点地,高高跃起,一脚踢向冲来的狼群。 他护在皇帝身前,用身体当做盾牌,挡护着皇帝。 皇帝武功不济,根本帮不上什么忙。 宁蕴不断地挥舞着手中的剑,抵挡了一波又一波狼群的进攻。 皇帝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年轻人,眼神颇为赞赏。 狼群在宁蕴的守卫下,伤了大半。 它们眼睛闪着幽绿的光芒,眼神凶狠地看向宁蕴和皇上,一时间瑟缩不敢上前,好像是在怕宁蕴手中的剑,却又不敢撤退。 宁蕴朝狼群后看过去,不远处的巨石上站了一头威风凛凛的狼,它的毛发很柔顺,也很有光泽,膀粗背宽,站在巨石上,居高临下地看着宁蕴,眼神又是轻蔑又是不屑。 它翘首长啸,吼出一长串“嗷呜嗷呜”的声音。 狼群就兴奋起来,再度向宁蕴发动进攻。 它们对宁蕴有莫名的敌意,火力都集中给了他一个人。 饶是如此,他仍分出精力照看皇帝。狼群疯了一般扑向宁蕴身上,情急之下,他一只手揽着皇帝的肩膀,一面说:“皇上,末将得罪了。” 他携着皇帝,纵身一跃,放到马背上。 他轻轻一拍马背,道:“陛下,您沿着大路直行,就能到回京。” 皇上问:“你呢?” 眼看狼群又冲了过来,宁蕴无暇同他多说,他朝马腹抽了一鞭子:“末将自有办法脱险,陛下请先行离开。得罪了。” 马儿受惊,长嘶一声,撒开蹄子就跑。 有三两只狼追过去,宁蕴立马骑上另外一匹马追过去,他抓起马鞍旁的箭筒里装的长箭,用力掷出。 三支箭正中三匹狼,它们纷纷倒地。 空气中的血腥味越来越浓郁,闻到血腥味的狼群也变得越来越兴奋。 宁蕴深知再这样斗下去,他迟早会命丧狼群。 他一狠心,提剑在手臂上砍了老长一条伤口,他从地上挑起一匹狼,三两下撕成碎片,再涂抹上他的鲜血,朝四面八方一扔,狼群顿时四散开来。宁蕴趁乱挽了缰绳,双腿一夹马肚,从狼群中闯了出去。 远处作壁上观的大狼见此情形,幽绿的眼眸里竟闪过几分很跳不成钢,它又长啸了一声,像一道闪电似的,朝宁蕴飞去。 宁蕴自伤一臂,流血甚多,那狼身姿矫健地就朝他扑来,对着他踩着马镫的小腿就是一口。 他以伤臂挽着缰绳,另一手则利落地挥剑刺向大狼。 大狼身子一侧,堪堪躲过他的攻击。它和宁蕴对视着,眼神凶狠,身子往后一扬,正要扑过去。它的耳朵忽然动了动,像是听到什么声音,立马转过身,朝树林里跑去。 它跑进林子里,又长啸了声。狼群闻声而去,转瞬间便各自如林,消失不见。 宁蕴手臂失血过多,又和狼群缠斗得筋疲力竭,眼前一黑,头往下重重一垂,就从马上栽倒下去。彻底晕了。 ———— 等他再次醒来,已经不知是什么时辰,更不知身在何处。 他迷迷蒙蒙睁开眼,身边一堆宫女守着。 “宁大人醒了。”宫女看着他,惊喜地说道:“快,快去禀告皇上。” 门口的宫女小跑着去了晨阳宫。 宁蕴艰难地撑起自己的身子想要站起来,却发现自己动也不能动,连抬抬手指的力气都没有。 宫女忙低下身扶着他坐起,又在他枕下垫了个枕头:“宁大人,你现在千万不能动,太医说你的伤势过重,现在需要好好休养。” 宁蕴张了张唇,喉头干哑得厉害,声音都是沙哑的:“安平公主怎么样了?找到了吗?皇上呢?我现在在什么地方?” 宫女道:“国公府的火势已经灭了,公主安然无恙。陛下正在晨阳宫处理政务,多亏大人舍身相救,陛下亦无事。你现在就在宫中,陛下特意恩准你在宫里养伤。” 宁蕴闻言,松了口气似的,躺在枕头上,目光看向金线绣的帐顶,长吁了一口气。 “那就好。” 没多久,他就又沉沉睡过去。 再次醒来,皇上负手而立,就站在窗下。 宁蕴见状,就要撑起来请安行礼。 皇上也不摆架子,上前按住他的手,道:“不必多礼,你躺着就是。” “谢皇上。”宁蕴道。 皇上含笑点了下头:“你当时就不怕吗?” “怕什么?”宁蕴抬头看了他一眼,忽的想到他说的是什么,就笑着说:“自幼臣的父亲就教导臣,食君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