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探望祖母,谁知渡江时遇到湍流,她自诩水性好跳船求生,却也因此与家人失散。 上岸后找人家换了农妇衣裳,拿黄泥抹了脸进城,去当铺当首饰换盘缠时却被人盯上,抢夺钱财时不慎扯坏袖子,露出藕节一般的小臂,许心璃当下便知不妙,钱也不要了准备跑,结果被人敲晕,醒来后浑身无力,显然被人下了药,只能躺在车上一路颠簸。 许心璃睡了醒醒了睡,中间被转手过一次,又是一路辗转终于被送到一处大殿,同她一起的还有五个姑娘,个个如花似玉,都是正值妙龄的少女,不禁心一沉。不一会来了个神色冷峻傲慢的中年男人,给每人把了脉,然后他们便被送到不同的房间。 许心璃洗漱一番,吃了些食物垫着,战战兢兢到晚上,却无事发生,第二天、第三天依旧如此,可等晚上睡下后再睁眼,便到了这个地方。 虽仍然不清楚这些人到底想做什么,但既来之则安之,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先填饱肚子才有力气做其他事。 吃饱喝足后有些犯困,但她不敢直接躺床上睡,只敢坐在地上,靠着床脚眯一会。 迷迷糊糊间听到有铁门开关的声音,许心璃瞬间惊醒,抬头看到房门打开,一个男人被推了进来,门又瞬间被关上。 他的双眼被黑条蒙着,双手捆在身后,被推的趔趄了一下后直起身,许心璃发现他个子很高,身材挺拔修长,黑发束冠却有些许凌乱。 男子站直后站定一会,试探着向前迈了一步…… “别动!”许心璃大声喝止。 那人一顿,真的没有再向前。 许心璃看到他黑色布条下挺直的鼻梁,薄唇微抿,下颌线条流利而紧绷。 “姑娘,在下没有恶意。流落至此间境地也非我本意。”他一开口,声音低沉悦耳,仿佛夏日薄冰滚过喉咙,丝丝缕缕,寒凉沁人。 莫名的,许心璃对这声音产生了好感,但戒备之心丝毫没有减少。 “你是什么人?你怎么会到这里来?” “在下蒋正言,中原人士,来这是为完成友人的一件委托,却不想……”他如薄冰般的声音顿了下,再开口时仿佛冰层裂开了细纹,带着难言的艰涩与疼痛,“遭了一些事,失手被擒,之后便被带到这里了。听姑娘口音不像西域人士,不知姑娘又是何缘故来到此地?” 许心璃听他讲完心中已信了一大半,却仍不肯放下戒心,她也不正面回答男子的问题,出声指使道:“你左手边五步有张桌子,你坐那去,背过身。”少女声音清甜,即便是命令人的语气,却仿佛向你嗔怪撒娇,让人不自觉听她的话。 蒋正言此刻内心也是疑惑不已,内力被封,进门时甚至没有感受到人息,直到那女子出声他才知晓屋内还有一人。 他本以为自己会被送至刑房,却不知为何被带来这里,还有个不知底细的女子。 依那女子所言,坐到桌边,虽然内力被封,但良好的听力告诉他那女子在向他走来,脚步很轻,应该是位身材纤细的女子。 全身肌肉紧绷,即便现在没有内力,可倘使那女子有什么不良居心,他也有一击之力。 许心璃走到蒋正言身后,向他颈后伸出手,蒋正言浑身肌肉崩到极致,仿佛伺机待动的猎豹,蓄满力量。 却不想身后女子只是触到他脑后的绳结,然后轻轻一抽—— 蒋正言感受到布条擦过鼻尖,落到他的衣襟上,身后女子迅速退了两步,对他说道:“你可以转身了。” 蒋正言闻言一顿,身子缓缓转过。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