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许心璃暗自心惊,自己难道睡了整整一天?而且,“为何我们这窗子外面始终黑漆漆一片?” “这间屋子外面还有一层铁墙,据我推测,整间屋子都被包裹在铁箱里。”? 许心璃眉头紧锁,不解道,“何必这么麻烦,若想关着我们直接关到牢房里不就好了,啰啰嗦嗦建造这么一间屋子,然后再罩一层铁笼,古怪。” “大概是有特殊用处,魔教中人行事不能以常态考量。” 许心璃虽觉奇怪,但也想不出如此构造的缘故,便暂且抛到脑后。 看着蒋正言端坐桌前,身姿笔挺,自带江南贵公子的矜持气度,又有江湖儿郎的从容洒脱,好感不仅增加几分。 “不知蒋公子可否用过晚膳,桌上食盒我已用过,如若公子不嫌弃,可先用点垫着。” “何来嫌弃,应该说是我冒犯姑娘了。” “无妨。” 许心璃打量四周,可供休憩的地方只有床、榻和这张桌子,床榻不合适,站着太奇怪,裙裾微动,坐到蒋正言对面。 蒋正言打开食盒,饭菜仍有热气,许心璃毕竟是弱质娇女,即使自认已经敞开肚皮吃饱,也只吃了不到三分之一。 两人相对坐着,许心璃便觉有些不自在,偶尔挑起话头与对方闲聊几句,蒋正言就放下筷子专心与她讲话,停箸举箸毫无声息,教养可见一斑。 许心璃虽然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小被娇宠着长大,可毕竟家里只是白身富商,祖上没有功名,更谈不上清贵之家,所以对她没有刻意教导,只愿女儿喜乐无忧地长大,胖老爹更喜欢带着她出门多看看,而不是拘在家里不见外人。 也正因此缘故,许心璃行事与那些讲究的高门贵女,深闺淑女大不相同,从不按常理出牌,也不愿被礼教束缚,多顺从自己心意,自在随性。 虽然蒋公子吃相斯文,但那食盒里的饭菜不多时便见了底,许心璃忽然道:“蒋公子,你可有闻到什么香气?” 先前她便似有若无的闻到这股味道,只是非常浅淡,而且桌上食盒香味馥郁,她就没往心里去。现在食盒都空了,这香味仍在,似乎还浓烈了些,胖老爹从小就说自己有只狗鼻子,隔十里都能闻到味儿,应该不是闻错。 蒋正言凝神,“确实有一丝香气。”这香气隐隐约约,清淡宜人,像是京中贵女喜好的熏香,回味悠长,又带着一股说不出的韵味。 四下打量,并未见有任何熏香,蒋正言细细感受自身,又观察了阿璃的神色,也没有任何异常,便排除了迷香或者其他药物的可能。 然而他不知道的是,若迷情香只是普通的迷香,如何对得起它的名气? 迷情香的香味是请一代制香宗师亲自调制,加入了龙涎香,迷迭香,晚香玉,依兰香,燃魂香,紫瑰香,心艾香七种催情香,又巧妙融合到一起,香味清淡悠远,毫不腻人,其中还辅以赤阳草,月珠花等药材,让闻得此香的人体力更为持久。 更妙的是迷情香前期根本不会让人发现端倪,它的效用是爆发式的,等你发现身体不对劲,早已被迷情香控制心神不得挣脱。 蒋正言发现不对劲,是因为对面阿璃姑娘的眼神,本以为她蹙眉是为眼下境况烦心,可定睛一看才发现她双眼失神,蒋正言唤了她两声“阿璃姑娘”,对方都毫无反应。 蒋正言手掌在她眼前晃了两下,她忽然扭头看过来。 蒋正言一愣—— 明眸含雾,仿佛一汪春泉云蒸霞蔚,朦胧迷昧,她明明双眼直视着他的方向,却毫无焦距,像透过他看到了远方。 如玉脸颊似乎在泉水热气中蒸过,笼上一层微醺的红色。 纤纤细指抚上衣襟,又慢慢攥紧……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