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就连开车回家的路上也差点追尾了前车。 白天梁起鹤过来的时候胃痛已经好了,但是他俩又吵了架,他就不想回梁家。不过为了保险起见,他还是发了条微信给梁二白,说自己回厦门湾那,就不回梁家了。 梁起鹤没有回他。他把手机放进包里,拐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回来后做了一桌丰盛的饭菜。 等到从厨房出来后才想起看手机,结果发现梁起鹤还是没有回消息。 时钟已经指向八点了,他拿纱网罩罩住桌上的四菜一汤,上楼先去洗澡。 他把自己泡在浴缸里快一个小时,出来的时候手指的皮都发白发皱了,但是家里还是很安静。 他看着已经走向九点半的时钟,坐到书桌前,打开书本复习今天的内容。 可那些枯燥的文字一个都看不进脑子里,他盯着书本,即便很努力的逼自己集中注意力了也没有用。 在记不清是第几次看时钟后,他干脆合上书本,上床去睡觉。 但他在床上翻来覆去了许久都无法入睡,脑子里也没想什么,就是睡不着。四周明明很昏暗了,墙上的夜光时钟却总能在他看过去的时候清晰地提醒他几点了。 而他在看过时间后,又会不受控制地去看房门,看底下的缝隙会不会有光亮起。 但他看了大半夜都没有动静,最后可能是真的累了,终于能睡着了,却被六点钟的起床闹钟吵醒了。 他抱紧抱枕,想把那烦人的声音关掉再睡一会儿的,忽然记起了一件事,猛地坐了起来。 他坐的太急了,一阵头晕猝然袭来,差点又倒了回去。 等到终于熬过那阵低血压后,他下了床,拖鞋都顾不得穿就打开房门。 对面的门依旧开着,他过去看了一眼,那张床和昨天看到的一样,很干净,很整齐,被子都没展开过。 他又转身下楼,在看到餐桌上和昨晚一样没有动过的摆设后,终于明白梁起鹤是一夜都没回来了。 从那个人回家的第一天起,只有一个晚上没回来睡过,其他时候即便晚归,梁起鹤都会睡在次卧的那张床上。特别是他们的关系渐渐变好了以后,梁起鹤连晚归都很少了,大部分时间都在家里,在他晚上回家的时候总能看到一桌丰盛而热气腾腾的晚餐。 有些事发生的次数多了,久了,就会变成潜移默化的习惯,渗透进身体和意识里。 而这种习惯平时很难发觉,只有在发生改变的时候才会被注意到。 就好比晚餐,他从没想过主动给梁起鹤做,可当他想做的时候,梁起鹤却夜不归宿了。 林稚虞盯着那一桌菜看了许久,直到脚底透心的凉意都蔓延到心口了才反应过来,再这么站下去要感冒了。 他回到房间,洗漱后换上了白衬衫黑西裤,拿上包包下了楼。在路过餐桌的时候也没停留,直接穿鞋出门了。 到学校后他就开始一天的忙碌。明明没吃早餐,到了中午也不觉得饿,只是开始没力气了,于是又点了杯芋泥波波奶茶来喝。晚上七点准备走的时候接到了方昊唯的电话,问他有没有空,出来喝一杯。 自从那天他打了醉鬼,还闹到了派出所后,方昊唯因为一台复杂的心脏手术问题一直不得空跟他谈,今晚终于有时间了。 他本来想回家的,但是想到今天一天那个人都没找过他,也不知道回家以后是不是还要面对昨晚剩下的一桌菜。于是答应了,说了老地方见就打车过去。 出租车碾过一路的夜色,在前方调了个头,开进了香榭路,他则习惯性地去看左侧窗外。 香榭路是方州最美的观光道,江景和沿岸的绿化结合得美轮美奂。对面cbd区的一排高层写字楼外墙放着不同的广告,将五彩霓虹光映入江水中,铺开了一条缤纷又醉人的依情江。 这个时间已经有人开始散步了,不过人流量不大,毕竟这段路周边全是景观带,没什么住宅区。 出租车在白色灯塔附近停了下来,林稚虞下车后过了街,往那个已经许久没来的堤坝走去。 方昊唯比他到的早,地上已经铺了报纸,放了一打半的啤酒,还有鱿鱼条,酥炸小黄鱼,青梅等零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