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白白挥霍自己的日子。 与过去熟悉的环境隔离开,从某种程度上能够让我获得一些喘息的时间。建立几段新的关系,也可以分散我的注意力,不会总是去想宁冉或是陶淞年,逼迫自己从复杂的情绪中挣脱开。 宁冉对于我选择文科这件事并没有什么表示,似是完全没有放在心上,叫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又隐隐有些失落。我觉得自己很是矫情。 我既然说了会配合她,便也学着宁冉那样摆出一副不咸不淡的态度,除了上下学,平时都不怎么讲话,真像阿芮说的那样,就是两个假亲热真客气的“好朋友”。 这回在新班级里我很快就与人混熟了。我后桌叫穆清,是个容貌明艳的女生,长长的卷发披在背后,偶尔拿支笔盘起来,立体的五官看起来很有点混血儿的味道,每天来上课的时候都画着大红唇。 我早些时候就听说过她的名字,也算得上是我们年级的风云人物,关于她的小道消息也是流传得很广,据说交往过的人不到二十也有一打,还男女不限,总之是个玩得很开的人。拿穆清自己的话来讲,从小学三年级之后她就再也没过过光棍节。 她这个人眼睛特别毒,开学之初我们刚搬了座位,不过打了个照面,她就笑得一脸玩味盯着我悠悠地说道:“你喜欢女生吧。”说话方式非常直接,简直让我难以招架。 不过她倒没有那种闲心去和别人八卦,只是偶尔在后面戳我两下,调笑我两句,别的时候也不会多嘴。 我本来还有点被穆清吓到,打算离她远一点,后来发现她就是闲来无事逗逗我,像逗小孩儿一样,没有恶意,渐渐的跟她熟了起来,她的感情观我也觉得蛮新鲜。偶尔她翘课去和对象约会,还会找我替她通风报信应付老师。 有几回穆清好奇心上来了,非要拉着我打听我有没有女朋友,被我三缄其口好一番糊弄,一直耿耿于怀。 不想她这双眼睛毒得出奇,可能是恋爱谈多了练出来的,见了宁冉一次就瞧出了名堂,没少拿这事逗我。 学校教室的通风向来都不怎么好,挨着走廊一侧的窗户开得老高,还只有贴着天花板的一小块,天气热的时候室内就闷得不行。 开学过后的十月初,虽说节气已经入秋,但天上太阳着实狠厉,晒得人气闷心慌,躁动不已。 那天下午上了一堂历史课,我昏昏沉沉差点要趴下睡着了,打了下课铃穆清就在后面用笔头戳我。 “出去吹吹风?”她指了指教室门口。 我懒洋洋地回头,心下也不愿意继续闷在教室里,站到外面去清醒一下也好,免得下一堂课又一直打瞌睡。 走廊外面是背阴的,长长的一条过道连通了整层楼,不时有清凉的穿堂风吹过去,提神又醒脑,倒是舒服得很。 这时候外面没站几个人,大家基本上都趴在桌上犯着困。我靠墙立着,身后贴着瓷砖,背心冰凉,将一身困倦都褪了个尽。 穆清也跟没长骨头似的斜倚在墙上,侧着脸过来跟我说话。一边说着一边还手痒过来摆弄我脖子上松松系着的领带。正好头两天老妈给我买了件新衣服,配饰就是这条领带,可我偏偏自己不会系,只能松松垮垮地套在脖子上,没有散开就行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