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就该知道,哼!碰也不让碰,还要扔下我一个人独守空房半个月,这日子没法过了。”语气愤懑又委屈。 “算了算了,我还是关了灯早点睡觉吧。” 我嘴角不自觉地抽了两下,听在耳朵里,却没辩解什么。倒不是不愿意,很早之前我就做好了心理准备,明白早晚有一天会走到这一步,她要是真有这个想法,我当然不会反对。只是这种话怎么能坦然地说出口呢?难道要我大大方方躺平了伸手招呼她吗?我怕自己当场就要羞到晕过去。 屋子里很快就陷入了一片黑暗,仅有些许微弱的光亮从窗帘缝隙间透进来。 宁冉关了灯之后就再也没说话,连呼吸声也微不可闻,浑身上下都笼罩着一股低沉的气息。 她……该不会真的不高兴了吧?我侧着脸瞥了一眼,心中有些惴惴的。 我略微翻了半个身子,伸手拽了拽她的居家服,“喂……” 宁冉一蜷身,我手指捏着的布料就被扯掉了。 “……”嘿,这脾气真是越来越难伺候了。 我要是当做无事,让她顺其自然地过去,宁冉只会闷声不响地拿个小本本记下来,往后寻个机会一口气翻旧账。 没办法,我只得无奈地摇头认命,强自厚起脸皮又凑了过去,“我不是那个意思。” 宁冉肩膀轻轻抖了一下,却还是没出声。 我顿了两秒,羞赧地支吾起来,“你要是真那什么……”话才说了一半我就说不下去了,真是令人难以启齿。 “哪什么?”宁冉猛的一睁眼,目光灼灼地盯着我。 她明明就知道我要说什么,还偏要我清楚地讲出来。我顿时卡了壳,微张着嘴愣神地与她对视着,心中焦灼得很。 宁冉五指并拢,手掌轻轻抚着我的脸颊,细细地端详了我一会儿,直到我的脸渐渐发烫,眼睛不由自主地快速眨动企图避开她逐渐灼热的眼神。 “不要害怕。”她轻笑一声,神色温柔如水,贴近了我的耳边低声呢喃着,随后轻柔的呼吸离我越来越近,热气扑洒在我面上,唇瓣上被一个柔软的物什贴住,轻轻辗转着。 我脑子有些发昏,全身上下所有的意识都集中到了嘴唇那一处,整个人几乎瘫软在床上。 宁冉轻轻喘着气,夹杂着些细微的笑声,在我耳边萦绕着。她略微撑起身子,满眼含笑地凝视着我,不待我气息舒缓一些,就又俯下身来,手上也不老实地摸索着。 “等,等一下。”我胸口重重地起伏着,别开脸打断了她。瞧她这个架势,这是真准备一口气把事儿办完啊? “没什么好等的了。”宁冉头也不抬,咬着我的下唇含糊敷衍着。 我一着急,脑子也不知道怎么就抽了,脱口而出问了一句,“可是你会吗?” 话音一落宁冉立马顿住了,方寸之间的氛围尴尬到了极点。 我屏住了呼吸,刚要说点什么来缓和气氛,就听到宁冉带了些得意味道的笑声。 “刚才我不是有做功课?”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理论知识还不够扎实吧?”我记得上回她就吐槽过我理论知识还不够,这次轮到她自己了。 宁冉哼了一声,似是着了急,发狠一般又张嘴咬了上来,真下口的时候却自觉地放轻了力道,手指从衣服下摆钻了进去,“你没听说过一句话吗?” “什么?”我愣神的功夫,她的手指已经在我左侧的肋骨划起了圈圈。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她一边动手一边低低发笑,笑声随着气流灌进我耳朵里,清越撩人,“我现在就要验证这句话了。你放心,从我多年做实验的经验来说,我的实际操作能力应该还不赖。” 怎么道理都在她嘴里?我恍然地想着,但是很快我就失去了继续思考的能力,脑子里全是一团浆糊,身子开始升温发烫。 随着她徐徐推进的步骤,我几乎忘记了自己是谁,不记得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我仿佛身处一艘简陋的小舟上,孤零零地在无边无际的水域里飘荡徜徉,空中远远的传来浩渺的歌声,破开浓重的白雾在这空旷的天地间回响着。水面忽的起了风,吹皱了一池平静的清水,漾起的波纹在水面上交织着,愈发的汹涌。我躺在小舟上,尽量紧贴着底部,随着荡漾的波浪起起伏伏,意识也忽远忽近。 歌声飘荡在空中,似是耳畔萦绕的低诉,又像是唇齿间流连的密语。 直到风停了歌歇了,天地才渐渐恢复了平静。 缓了很久我的呼吸才平复下来,脑子总算是清醒了些。 宁冉把我揽在怀里,一下下地抚着我的背,替我舒缓着气息。 我辅一睁眼就对上她满是柔光的眼睛,羞意此时才后知后觉地涌上心头。 宁冉手上一用力让我们贴得更紧,额头抵着我,压低了声音笑了两声打算开口。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