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宁冉就是一时间不好意思,嘴硬才那样说,谁知道一个星期过去了,她一点要松动的迹象也没有,规规矩矩的好像什么都没发生一样,我一凑过去她就要在我额头上贴符纸,定着不许我靠近,实在让我哭笑不得。 经理说我周围的怨气重得已经结成了一个结界,充满了一种欲求不满的幽愤,让人不敢近身。 我心中暗自翻着白眼,腹诽她实在太八卦了,然而最后还是听了经理的建议,当晚回去躺下后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动手把人抱住,居然还真解了这个困局。 搬家的时候两家的长辈都过来了,阿芮早些时候听我们说了这事,也特意请了一天假过来帮忙。日子是家里长辈去找人算过的,月余内少有的黄道吉日。 我一直觉得租住的公寓里没有多少东西,但是等到正儿八经搬家的时候才发现各种小物件多得数不清,两辆小车跑一趟还装不下。 卸了一趟货之后大家按照习俗在新房里煮了一锅汤圆吃下,又准备再跑第二趟。 我本来已经站到门口准备跟着往外走了,不想却被阿姨叫住,让我留下来等会儿和她一起去买菜,中午好做饭。 “这附近我也不熟,不知道哪里有超市。冉冉这孩子又不常进厨房,也不认得几个菜。还是舒榆跟我一起去吧。”阿姨说的倒也有几分道理。 租住的公寓那边要有一个会操持家务的人指挥着,除了阿姨自然只剩下我妈。宁冉又不如我会做饭,还是去盯着搬东西更合适。 我和宁冉对了个眼神,俱都有些诧异。她神色凝重,眉宇间的担忧显而易见,目光在我和阿姨之间来回打了个转,眉心一蹙嘴唇不自觉地动了动。我猜到她会反对,抢在她前面出了声,硬着头皮迎上阿姨的目光点了头。 不是我太敏感,但是直觉告诉我阿姨是特意留下我的。 宁冉的脸色有些黑,暗暗地紧了紧我的手腕,然而当着众人的面又不好叮嘱我什么,只得目光深深的跟我使眼色。 其他人离开之后我就有些惴惴不安,在屋子里胡乱打着转,不晓得阿姨会说些什么。按照通常的桥段来说,这种时候总是会发生一些不愉快的对话。 我忐忑了好久,也没见阿姨有要开口的打算。直到我们推着车进了超市,在生鲜区挑选食材,两个人在同一个货架前停下来,阿姨才貌似不经意地笑了一声,语气有点小无奈地说道:“她还是那么挑食啊。” 不需要点明,这个“她”是谁我们都心照不宣。 我低下头,掩着上翘的嘴角,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平淡一些,“现在已经好多了,多劝两句也还是能吃一些。”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