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便去了谢凌那儿,看看他在做些什么。 谢凌今日有课,此时正在谢家学塾中,听谢槐钰请来的先生教课。 那先生是谢槐钰精心请的,是个哥儿,但学问不浅,专给京中许多闺阁中的哥儿和姑娘讲学,很是教过许多名门。 为了请这先生,谢槐钰给他的酬劳,自是比其他人家更多。 且因着谢凌没有基础,便让他住在家中,好专心教导谢凌学问。 白术脚步轻盈,从学塾窗外往里看,并没有惊动任何人。 只见那先生此时正举着书本讲学,讲的是基础算术,而谢凌和谢家庶出的哥儿谢琴则坐在下面,有一搭没一搭的听着,一脸不以为意。 那先生蹙起眉头,似是有些不悦,看了下两位学生,开口便问谢凌道:“凌少爷,庄上有三十亩上田,一年可收粮五千石,一斤粮食可卖三文钱,这庄子一年可收银多少钱?” 这先生所问的问题乃是极其实用的,京中有些底蕴的家族,哥儿或姑娘出嫁,都要陪嫁田产。 像这个三十亩上田的庄子也是很多,也是最简单好算的。 复杂些的,一个庄子里上田、中田、下田都有,还有些茶、桑等别的产出,就更是复杂了。 这虽然是算是上流家族的哥儿和姑娘必修的课程,但娄氏以前压根就没有让他们学过。 谢凌一听到这些头都是晕的,他从前在家中,自有人帮他考虑这些,哪里要操心这些米啊粮的问题。 略略思索下便胡乱蒙道:“一万两吧。” 那先生便摇摇头道:“怎可能有那么多!京中官员的俸禄一年才多少,不过一个农庄罢了。一石粮食为一百斤,要将一斤粮食的价格换算成一石的,再换算成银子,然后乘以年收粮食的数量,便是一年收入,为一千五百两。” 先生一边讲解,一边在纸上演示,还用算盘计算给他们看。 谢凌和谢琴却是毫不在意,根本就没好好去看那先生写的是什么。 谢琴对谢凌嘀咕道:“不过一千多两,也算不得多少银子。母亲那身缂丝的衣服,便要千两黄金。刘家的三哥儿那次带了个白玉簪子,也要三千金了。” 谢凌也是极认同谢琴的话,自己是谢家嫡子,如今他哥哥每月给他的月银都有好几百两,一千多两也不过是几个月就有了。更何况这种庄子,自然有下人打理,他又哪里需要考虑这些。 想到这里,谢凌便对谢琴说道:“这先生不过是个商贾出身,自然也就这点见识。如我们这般的人家,养着这么多人,若是还要操心这些,岂不是白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