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不听!”宗衍板起脸打断,抬脚便走,他在宫中专用间宫殿用来玩乐,里头堆满了林乐天命人搜集来的奇技淫巧的东西,最能消磨人的心智。 两个太傅刚进宫就被赶回去的消息马上就传到了东厂的乐天耳里,彼时乐天正在埋头苦批公文,听了之后不由心头大怒。 你爸爸我在单位辛苦工作,你在家不读书,还把家教赶出去。 不孝子! “知道了,下去吧。”乐天不动声色地让来报信的小太监退下。 不一会儿,鄂泰的折子递了过来,他性子刚猛,满折子的“臣难当此任”,反正就是老子不干了。 乐天把鄂泰的折子撕的粉碎,气得心脏病快要发作,“好大的胆子,竟敢违抗本千岁的命令!”体内熊熊燃烧的奸佞之火马上就要忍不住了。 系统:“说好的养成明君计划,鄂泰可是难得的将才。” 乐天:“行,他不干,有的是人干。” “来人,”乐天轻唤了一声,外头立即有人应,“千岁爷,您吩咐。” “将韩齐传来。” 系统:“……”草啊,又大意了。 韩齐在外头当差被叫回来,进屋时风尘仆仆,依旧难掩英俊。 乐天又差点流口水了,盯着韩齐挪不开眼,林乐天的壳子也好看,但太女气,穿女装估计也毫无违和感,韩齐就单单是俊,满身内敛的杀气与冷静克制矛盾地融合在一起,组成致命的吸引力。 系统忍不住了,“别看了,说词儿。” 乐天欲盖弥彰地先“咳”了一声,“韩齐,在东厂干得可好?” 韩齐心头一紧,道:“属下竭尽所能,报效千岁。” 拍马屁都拍得这么帅,乐天慢慢道:“我打算给你换个差事。” 韩齐心头崩得更紧,难道这阉人发现什么了?腰间的绣春刀刚沾了血,刀锋还热着,韩齐垂下的手悄然握住了刀柄,低声道:“但凭千岁爷吩咐。” “陛下年岁不小,身子却依旧孱弱,我听闻你的功夫不错,入宫去教陛下习武吧。” 韩齐愕然,抬头望向林乐天,却见林乐天那一对扎眼的双凤眼眨也不眨地盯着自己,目光幽深可怖如同寒潭,韩齐立即垂首,压抑住内心的激动,“属下遵命。” “今夜随我回宫,去收拾收拾干净,”乐天慢条斯理道,“一股子血腥味。” 韩齐依言退下。 系统:“你想干嘛?” 乐天:“思想别太龌龊,我怎么会对我儿子的家教老师下手?我是那种人吗?” 系统:“我看你就是那种人。” 乐天:“宝贝,我们才相处了多久,你就已经如此了解我了,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灵魂伴侣?” 系统:“……你最好别动韩齐。” 乐天终于听出了点意思,疯狂追问韩齐有什么猫腻,系统不作回答,只是反复警告他别打韩齐的主意。 乐天见系统守口如瓶,也就懒得再问,他也不打算动韩齐,开玩笑这是要崩人设崩世界的事,过过眼瘾就得了。 在东厂忙死忙活累了一天,乐天暗中将几个奸臣以“他对我不恭不敬”“他就是不服我这个九千岁”“我看这个人就是有问题”等诸如此类的敷衍理由秘密处理了。 因林乐天本就喜怒无常多疑阴鸷,一时是朋党,一时翻脸不认人的事也常有发生,下属也未曾有疑。 天色已沉,东厂里点起了灯,朱红高大的门楣如同巨兽之口,幽黄灯笼垂着珍珠流苏在晚风中微荡。 一盏玲珑精致的宫灯被人握在手中,那人手指细长骨节分明,青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