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事了?” 张严之见他白皙的脸庞因为暑气浮上一丝红晕十分可爱,伸手轻勾了勾他面上的发丝,低笑道:“未曾想夏日里也有桃花可赏。” 张严之文人风流知情知趣,乐天最爱听他说俏皮话,面上绷得紧紧的似是不悦,双脚不轻不重地踢了张严之膝盖一下,“贫嘴。” 张严之微微笑了,也不顾忌是在宫里头,更不顾忌是在外头的御花园,撩开莽服官袍,挤在软塌上按着乐天细细啄吻耳鬓厮磨,乐天从鼻尖里微哼出声,双手从推拒慢慢勾上了张严之的脖子。 官服材质微凉,乐天拽着不觉手心出了汗,猛地推开张严之,往后仰开,露出修长雪白的脖颈,嫌道:“你身上有汗味。” 张严之被赵乐天娇得无话可说,分明是个男子却当女子养大,只养了一身娇惯脾气,偏张严之就爱他娇,张严之凑过去低声道:“严之听闻宫中明清池冬暖夏温,公主可否能赏严之一回?” 乐天斜睨了他一眼,“放肆。” 明清池原是先帝为心爱的后妃所建,奢华无比,先帝死后此处便空了下来,赵琰后宫空虚,皇帝有专门的御池,宫内又无后妃,唯一的‘女’主子赵乐天是个男的,一见到明清池里头的奢靡模样便知此处之用,所以也不曾踏足。 虽无人踏足,此处亦养护得极好,乳白的温泉滚滚,池边鲜花盛开,花瓣自然地掉落水中散发阵阵幽香,又有花木掩映,浴池虽在外头却保留了一丝丝隐秘。 乐天:统治阶级可真他妈会享受啊。 乐天回眸对身后的张严之道:“首辅大人在外头候着吧。”抿唇一笑,挑衅似的入了内。 张严之哑然失笑,这是故意又在逗他。 想来他那时在宫里宫外逗弄他,被他记了仇了。 张严之站在外头远远地从花木掩映中瞧着赵乐天屏退了宫婢,一双白嫩的手搭上肩膀处的火红裙衫,手指微微一动,衣裙落地,露出若隐若现曲线优美的背部,似是特意还回眸瞧了他一眼。 张严之喉结滚了滚,轻摇了摇头。 乐天坐在温度刚好的泉水里,撩起一片花叶,自在得很,不过片刻,却听身后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他回头一看,却是张严之穿着玄色侍卫服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本是文官模样,穿上宫内侍卫服之后却又显出武将般的男子气概,乐天眼睛一亮,嘴上却道:“谁准你进来的?” “公主独自沐浴岂非无趣?”张严之蹲下身,脚上穿的还是麒麟靴,花叶深深垂到他鬓间,不愧是举世无双的美男子,乐天不打算跟他闹了,起身上前几步,劈开水波,拉下繁密花叶挡住两人近在咫尺的侧脸,双唇靠得张严之极近,轻声道:“大胆的狗奴才,竟敢偷窥本宫沐浴,该当何罪?” 张严之侧脸慢慢凑近,贴着乐天的唇低声道:“不如罚臣醉打金枝。” 宫人们围着不过站了五米远,那隐隐约约的声音还是传到了她们的耳朵里,听得她们面红耳赤,首辅大人如今是长公主的入幕之宾,整个关雎宫的宫婢都知道了,首辅大人经常出入关雎宫,来了便钻公主的寝殿,一进便是好几个时辰。 每次首辅大人从公主的寝殿内出来,都是神采奕奕满面红光,有时脸上还会挂彩,傻子都知道他们在里头做了什么。 绯闻传得多了,也就不稀奇了,她们虽已对二人幽会见怪不怪,但在明清池还是头一遭……听着里头水花翻溅与两人的喘息声,宫婢们仍是忍不住羞赧,在宫中当差最好是耳聋心瞎才好,于是眼观鼻鼻观心。 侍卫衣衫已落了一地,麒麟靴歪倒在岸,水中两人纠缠已久,张严之极为有力,绵长不已,一波更比一波强劲,乐天却是软弱无力,随波逐流,起初的高傲早被打得一干二净,“张严之,够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