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的女子,被两个高大暗卫一左一右地架着,心里还是感到了惊慌,见张严之不急不缓地走入,她更是两股战战,张严之此人高深莫测,实在叫她捉摸不透,一见就慌。 “首、首辅大人……” 张严之淡然地坐下,他身披淡青长袍,乌发因居家只简单地簪了起来,满身的随意也掩盖不住他身上弄权的味道,桃花眼微微一扫,闵长安人都快软了。 “闵长安,不,应当叫你段长安,”张严之拿了一支朱笔,将闵长安准备好的陈情折打开,“你父亲的案子我替你翻了,”言语之间随随便便将闵长安谋划数年的计划给实现了,他抬首望向仍是惊慌的闵长安道:“你乖乖地做长公主的驸马,明白吗?” 段长安不明白,她颤声道:“首辅大人喜欢长公主,尽可自娶。” 哪壶不开提哪壶,张严之已经尽量劝自己放宽心了,又被段长安往心口捅了一刀,心道他要是肯嫁还轮得到你?要不是看在你是个女人的份上,我早就活剐了你。 “闵大人,我教你,若要在官场中生存,便要管好自己那张嘴,不要多言。”张严之抬眸,寒风扫过,似笑非笑的双眸暗藏刀锋,哪有半分在赵乐天面前的伏低做小,一个笑容便让闵长安胆寒了。 闵长安无可奈何,只好道:“臣明白了。” “作为奖赏,你的表妹我会好好安顿。”张严之漫不经心道。 闵长安心中又是一凛,这意思是要拿捏她的表妹做人质了,不禁露出一丝苦笑,“多谢首辅大人。” 张严之处理完了这事,披着长袍回了寝卧,赵乐天却是已睡着了,嘴角微红,显然是刚刚伤到了。 张严之怜惜地轻碰了碰,掀开薄被,悄悄钻了进去。 乐天等得不耐烦,夏日又格外催人眠,不知不觉睡着了,睡梦之中忽然觉得自己仿佛坠入了温热的泳池,水中似有水草正在纠缠着他,令他难以自持,在极度兴奋激动中睁开了眼。 却见张严之乌发低垂,果然如他所言,让乐天‘欺负’回来,乐天闷哼一声,十指伸入他的长发,颤抖道:“张严之,你胡扯,还不是你欺负我……” 张严之抬首,薄唇上亮晶晶的,低沉笑道,“不喜欢?” 乐天勾唇一笑,“喜欢。” 张严之在心中轻骂了一声冤家,复又俯下了身。 两人又是纠缠了大半夜,张严之心满意足,搂着乐天亲了又亲,“明年开春皇上要选秀,在这之间,你的婚事必定要办了。” 乐天轻声‘嗯’了一声,伸出胳膊搭上张严之坚实的肩膀,懒懒道:“随便定个日子吧。” 张严之见他如此随意,心里是欢喜的,这桩婚事不过掩人耳目,能亲近赵乐天的终究只有他一人,张严之豁达地一笑,低头咬了咬他的耳垂,“旁的都无所谓,公主府可要好好选地方。” 乐天抬起眼,长睫微闪,似笑非笑道:“首辅府邸方圆五里之内都是风水宝地,我都喜欢。” 这种话张严之听多少次心里都高兴,将乐天紧搂住,似恨不得揉碎了一般,低声道:“好,都好,我会安排好。” 乐天头一次碰上这么上路的男主,果然他没看错人,美滋滋地睡了过去。 来年开春,钦天监选了个好日子,说是随便,却仍是十里红妆风光无匹,赵琰亲自送乐天上了宫门外的轿,还哭出了声,闷闷道:“皇姐,朕舍不得你。” “傻瓜,皇姐会经常回宫看你的。”乐天柔声道。 赵琰低声道:“那还是算了,你还是管好后院,别将火烧到宫里头。”这几日议事,他瞧闵长安与张严之两人像不认识一样僵着脸,怪别扭的,不用说,肯定是因为他这个风流的皇姐。 乐天:……怎么说话的呢弟弟。 花轿摇摇晃晃,乐天坐在轿子里非常稀奇,“系统,我结婚了。” 系统:“不,你这叫嫁人。” 乐天:“……”还是嫁给一个女的。 本朝婚假仪式并不繁琐,让乐天感到奇怪的是,进了公主府以后连拜天地都省了,直接就进了洞房,婢女们扶着他坐了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