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设的理由,急得很想砸碗。 暴雨打湿了刘琢的长发,雨水顺着他的发冠急速淌下,如鞭子抽打在身上一般火辣辣的疼,他咬着牙在狂风暴雨中依旧坚持着岿然不动。 不远处,一棵桂树摇晃了几下轰然倒地。 刘琢深吸了一口气,酸涩的雨水立即进入鼻中,刺激得刘琢呛了一声,猛烈地咳嗽起来,越是咳嗽,雨水便越是口鼻之中钻入,刘琢咳得满面通红。 不知跪了多久,恍惚中,终于有侍卫撑着伞过来了,刘琢猛咳了一声,仰起湿透的脸,侍卫道:“陛下让你回去。” “好,”刘琢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多谢陛下。” “刘琢!” 刘琢觉得自己仿佛飘到了天上,浑身都轻飘飘的,天上似乎下起了冰雹,将他砸得又冷又疼,忽然又下起了烈火,将他烧得几乎要炸开。 “阿琢,娘陪着你,你会没事的阿琢。”他娘正温柔地抚摸着他。 “娘……” 乐天收回摸刘琢额头的手,躺在软榻上的少年满面通红唯有嘴唇惨白,面上汗如雨下,剑眉紧锁,看上去模样凄惨极了。 宫人们都在看着,乐天狠了狠心,抬起手直接给了刘琢一巴掌,“没用的东西。”倏然起身,对宫人道:“传御医。” “是。” 刘琢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半夜,浑身酸疼,尤其是肩膀和胸口,丝丝的钝痛缠绕,气也几乎喘不上来,他睁眼望见自己正躺在内殿的软榻上,忙跌跌撞撞地下了床,穿上鞋袜,一摇一晃地走到龙床前。 闻乐天正在熟睡,一向冰冷雪白的面容显出一点沉静,不似他清醒时那般阴沉,只有纯粹的美丽。 “陛下……”刘琢一张口,便是一股热气,他摸了一下自己滚烫的额头,缓缓躺到龙榻下那个他惯常躺的位置,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乐天迷迷糊糊地起夜时,一脚踢到软绵绵的刘琢吓了一跳,人瞬间就醒了,蜷缩在床下的刘琢面色依旧绯红,干裂的唇微微张开。 乐天直接给了他一脚,刘琢浑身一震,费力地睁开了眼,熟悉的玄色映入眼帘,他忙爬起身,“陛下,刘琢伺候你……”两手扶上闻乐天的手臂,乐天又震惊又生气,抬手又给了刘琢一巴掌,“混账东西!” 刘琢正烧得糊涂,往日不疼不痒的一巴掌直接将他扇倒了在地。 乐天立即又传了宫人和太医。 刘琢再次醒来时,发现自己身处陌生的宫殿,心中一阵恐慌,掀开被子下榻,端药进来的宫人忙道:“刘琢,莫要起身!” “陛下呢?”刘琢沙哑道。 宫人端上汤药,“陛下生气了,要你养好病再回去伺候,你病成那样,怎么还敢碰陛下?” 刘琢垂下脸,轻声道:“是我糊涂了。” 宫人道:“你也不必担心,陛下宠爱你,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先养好了身子,再回陛下身边。” 刘琢‘嗯’了一声,端起药对宫人道:“多谢。” 他太紧张了,他怕只要一离开闻乐天的视线,闻乐天就会随时忘了他,大约是高热时脑子也不清楚,只凭着本能躺到了那儿,幸好没有爬上龙床,刘琢暗自庆幸道。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不过一场伤寒,刘琢养了七天才大好,他的心中已十分焦急,御医说没事了,立即就赶回了内殿。 “陛下,刘琢求见。” 听到宫人的通报声,刘琢一颗狂跳的心才稍稍安稳下来,站在殿门外竟生出了一丝丝思念。 正当他对自己的思念感到惊诧时,殿内传来了笑声,刘琢浑身一震,那声音与闻乐天好像。 “刘琢,陛下准你进殿了。”宫人推开殿门道。 闻着熟悉的浓烈熏香,刘琢淡笑道:“多谢。”脚步急促地进入殿内,闻乐天正站在御案后作画,他身边站了一个身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