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会儿,忽然道:“阿灵,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何灵茫然道:“我不知道。” 谢乐天伸了手,慢慢抚摸何灵的长发,心里开始有了盘算,他的脑子转得很快,片刻之后已经下定了决心,“阿灵,你该做些大事。” 原世界线里,何单海死后,也是何灵取代了他,乐天极力地想避免何灵遭遇风雨,但看来这是这个世界无论如何也避免不了的。 系统给他吃了颗定心丸,“你放她去吧,她没问题的。” 乐天当然知道何灵没问题,他忧伤道:“可我不想让阿灵做大姐头啊。” 系统语重心长道:“做父母的要学会对子女放手。” 乐天:“……”系统最近又看了什么了不得的东西? 育儿思路得到转变的系统心态平和,无所谓的,儿子想搞基,就让他搞,等他在床上搞死了,它就给乐天收尸,挺好的,当一个合格又慈祥的母亲。 宋慈得知谢乐天准备把何灵送到葛南,失笑道:“这是病急乱投医吗?” 严冬也在一边附和,“就是,一个女人能干什么。” 宋慈瞥了他一眼,见他满脸呼之欲出的蠢相,想起谢乐天调教人的本事,心想一个女人又怎么样,未必不比你这个蠢货强。 他打伤何禀成当然不是因为何禀成拉了一下谢乐天的手,没那个争风吃醋的必要,宋慈抬起手里的枪,对准靶心,没有扣下扳机,对严冬道:“葛南的线你撤出来了,也没什么事做,东三区在建医院,你去搭把手。” 这是个肥差,严冬心里明白这是宋慈在补偿他,心里乐开了花,泛到脸上就是个俗气又谄媚的笑容,“谢谢狱长,狱长我一定好好干。” “别太有主意,让你去搭把手,不是让你去发号施令的。”宋慈收回枪,扔给严冬,对他道,“你试试。” 严冬拿了枪,开了三枪,成绩平平,他惊奇道:“这枪力道这么小。” 宋慈微笑了笑,“多小?” 严冬老实道:“几乎没感觉。” 对于宋慈来说,这种枪根本没法用,他下手习惯了重力道,这枪他徒手都能掰折,“不错。” “这么小力道的枪,威力倒还行,拿来防身不错,狱长,我们现在做这个了吗?”严冬在葛南待了三年,几乎是成了个土皇帝,现在回来就觉得自己好像是一窍不通,他们这里什么时候也做这种小玩意了。 “送人的。”宋慈伸手把枪夺了回来,自言自语道:“得再裱朵花。” 严冬脸色像吃了一坨屎,想说又不敢说,最后还是憋住了,宋慈走了以后,严冬去了一趟枪械处,“老刘,狱长是不是让你弄了把力道很小的枪?” “是啊,弄了,”老刘正在制图,他是个少白头,四十多岁一头白发,抬头对严冬道,“接下来打算去哪?听说葛南要被个娘们占了。” 严冬一听这个就烦,板着脸道:“葛南也就那样,这个天,能热死人,哎,我问你,狱长是不是让你给那枪裱个花?” 老刘似笑非笑道:“严冬,你走的时间太长了,狱长的事也敢这么随便问?” 老刘的话一说出口,严冬就感到了背上凉飕飕的,的确是,天高皇帝远,他走得太久,都快忘了宋慈的心狠手辣了,忙闭了嘴,“我就瞎说,瞎说,我走了。” 农历七月十五是谢乐天的生日,中元节,俗称鬼节,谢乐天对生日很郑重,他活一天不容易,常怀感激,并不怨愤,每一年的生日都代表他与这个世界对抗成功了一年。 谢乐天很擅交际,朋友有很多,生日却不喜欢大操大办,晚上自己一个人在家,厨房煮一碗不断的长寿面,谢乐天吃完之后,就去院子里折元宝,过几岁生日,就折几个,折一个烧一个。 宋慈来的时候,谢乐天正坐在院子里的一棵槐树下折元宝,面前一个火苗乱跳的小火盆,照得他苍白的脸红光满面。 “谢主席。”宋慈的声音很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