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子就火了:“女人还真是头发长见识短, 你看看外面什么情况现在谁敢出去?” 抱着孩子的女人被骂蒙了,她不明白别人为什么不帮她:“可我家孩子要用尿不湿,宝宝皮肤嫩容易过敏,捂了尿会起痱子……” 小老板脸眼中冒火:“我跟你说,你别仗着孩子小就在这里发疯,现在谁能活下去还不一定呢,你要是敢靠近那些刚封好的门窗胡乱开门,我今儿个弄死你!” 不少人都被小老板眼睛中的凶光吓了一跳,他们自己拉不下面子去说一个带孩子母亲的不是,但是听到她挨训了之后,心情反而顺畅起来,不少人开始当和事老去劝小老板。 “陈老板你消消气,一会儿吓着孩子,她这个当妈的也是心急不懂事,大家都退一步?” “都到这种时候了,咱们别在这小事上耽误工夫。” “对对,别跟她一般见识……” 这时候陈老板俨然成了大家的领导者,胖厨子完全被排除在外。 刚才刷玻璃胶的事众人被胖厨子狠狠打了脸,现在谁都不愿意看见他,更不愿意一个没文化,偏偏瞎猫碰死耗子做对事的厨子颐指气使。 所以,大家对陈老板的话响应得非常热情,全都开始分工去刷防水涂层、搅和防水粉、寻找工具代替刷子、查看玻璃胶是否凝固……干得热火朝天。 按理说,正常玻璃胶和防水,半天一天才能干透,这么十几分钟的功夫只会像稀粥一样,三岁小孩都能扒拉开。 但随着他们一刷子接一刷子地涂抹,竹宁却隐隐不安起来,他并不知道自己在担心什么,像是误入捕兽笼的山猫,在身后笼门迅速合拢时的那种无处可逃的惊悸。 但竹宁不想认输,自家下属能看出来的事,他这个曾经的冥王没理由一点线索都找不到。 竹宁努力压下心中恐惧,赌气不去看云淡风轻的黑无常,从几排桌子后面绕到后厨门口,想去看看厨子那里有什么线索。 然而,他这种酷似临阵脱逃的行走路径,却引起了别人的不满。 “啧啧啧,那年轻人从进来之后就没干过活,现在还想偷偷溜去厨房,是想去偷东西吃吧。” “之前那个穿白衬衫的不是还用过符灰?然后就自己藏起来,都是些什么人。” “不过,现在能弄到符灰也算有点资本……” 听着他们的讨论,最开始粘胶条的那个小伙子不高兴了,他不屑的轻哼了一声:“现在满大街都是老道高僧,和谁谁的亲传弟子,现在市面上大多数符纸都没什么用,真正的符灰是特调处内部使用的那些。” 听到特调处三个字,最开始说话的那人咂咂舌:“现在谁能和那种部门攀上关系?据说特调处可是直接能和地府搭上话的,你们说里面的权力得大到到什么程度?” “就是,特调处是咱们普通人能搭上话的?” 贴胶条的小年轻听着这些人的话,并没有生气,他装作寻常地提起:“也不绝对,我的一个叔叔在特调处里工作了10年。” “什么???” 这句话就像平地一个炸雷,大家呼啦一下全都看向这个小年轻。 “真……真的?那你能不能联系上你叔叔?” “是啊!小伙子,你们家里人那么厉害,能不能动用点关系派人来救我们?” “我们也是通情理的,不求特调处能来人,附近的巡逻队如果能派人过来试一试……” “就算不能都救出去,救一半也行,那些从始至终不出力的人就算了,”有的人意有所指看向竹宁和黑无常,“平时自私贪便宜,就别舔着脸享受好处。” 贴胶条的小伙子很快取代陈老板,成了众星捧月的中心。陈老板先是有些不乐意,但最终不得不在心中承认,他这个小老板还是比不上人家能和特调处搭上关系的背景,也面带笑容的走过去想和那小伙子说上几句话。 胖厨子之前一直站在后厨拐角,现在看见没人刷墙,一下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