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一人去佛寺…… 钱誉睨他一眼:“怎么,我让你去寺庙,我自己去会织女不成?” 一语怼得肖唐语塞。 第18章 拨云见日 翌日,缈言便带了清然苑中的粗使老妈子和小丫鬟启程去涪县。 府中有现成的车夫,一路上也安稳。 清晨,缈言来辞行,白苏墨让她再带一个清然苑中的小厮同行,届时也好有个帮衬,流知立即去安排。末了,白苏墨又道苑中也没有什么大事,让她和宝澶不着急回来,在涪县多呆些时日。 缈言一一应承。 缈言一走,平燕和胭脂便来伺候她洗漱,更衣。 流知折回,正好将整理床铺整理了。 片刻,便见尹玉来了屋中,同白苏墨说,褚公子离府了。 褚逢程昨日喝醉,宿在骄兰苑。 今晨起来,又去直接去见宁国公,而后便离府了。其间并无多余的心思和动作,譬如借故来清然苑同她说话,或辞行之类。 行事磊落光明。 白苏墨笑了笑。 兴许昨夜的猜测,果真都是巧合。 如此更好。 流知一面听尹玉和胭脂同白苏墨说着话,面带笑意,一面俯身收拾被褥和枕头,只是忽得见到枕头一侧还有一串檀香木佛珠…… 流知娥眉微蹙,想起昨日马车上的那串。 她记得燕平应当是同那摞子书一道收起来了。 流知脸上笑意稍敛,怔了稍许,心想,许是……许是小姐觉得昨日在马车上睡得安稳是这串檀香木佛珠的缘故,才好奇放在一侧的。 但这毕竟是男子贴身之物…… 小姐心中应当有数。 流知顿了顿,迟疑了稍许,还是放回了她枕头一侧。 恰好平燕和胭脂伺候完白苏墨更衣,白苏墨坐到妆奁前。 “我来吧。”流知上前,朝平燕和胭脂道:“你们去忙苑中旁的事情吧。” 白苏墨从镜中见道流知同她二人说话。 平燕和胭脂便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流知和宝澶是她身边的大丫鬟,早前替她梳妆的一直是流知,后来周妈妈家中有事走不开,她房中又未再添管事妈妈,苑中的大小事宜便都由流知在看,这梳妆的琐事便落在了宝澶和胭脂头上。今日宝澶不在,平燕和胭脂来给她梳妆本无不妥。 流知应当是有意支开平燕和胭脂,有话同她说的。 流知果然开口:“小姐,今日带这幅珍珠头面可好?” 她今日正好穿了一身湖蓝色苏锦平绣上衣和流萤白纱裙,流知从妆奁中取出珍珠耳环在她耳前衬了衬,相形益彰。 流知和宝澶伺候她的时间最长,流知又是心思最细腻的一个,向来最懂她的喜好。 白苏墨颔首道好。 流知便上前替她梳妆。 虽说平日里是宝澶和胭脂在做,但流知手最巧。大凡重要的场合,白苏墨的梳妆还是流知来做,流知手艺并不生疏。 流知一面替她梳头,一面道:“昨日光顾着宝澶的事,还有一事忘了同小姐说了。” 白苏墨从镜中看她。 流知侧身一步,半跪着朝她福了福身,道:“小姐,早前夏姑娘送来的那套游园时穿的衣裳,被奴婢不小心挂丝了,刚好在醒目的地方。奴婢平日里也会些针线功夫,瞧那挂丝应当不重,夏姑娘手巧,缝补一下便能如新衣一般,但明日似是来不及穿了。” 这清然苑中只怕都找不出一个比流知更细心的人。 白苏墨心若琉璃。 秋末是她的朋友,流知是不想她为难。 白苏墨扶她:“可还有旁的衣裳?” 明日的游园会是太后命人一手操办的,出席这样的场合,穿的衣裳不能随意。为显郑重,受邀之人大都会以新衣新头面示人,这也是早前为何顾淼儿抱怨琉璃坊人满为患的缘故。 她不缺新头面,光是平日里嫌隆重,拿去压箱底的那些便错错有余。只是出席这些场合的衣裳,大都需要切合主题,临时量体裁衣。 流知道:“小姐可还有印象,上月许相夫人寿辰,鼎益坊来给小姐量衣裳时多做了一件,小姐选了一件,还剩一件一直未穿过。” 白苏墨倏然想起是有这么一桩事。 许相夫人生辰就在上月,衣裳是新做的也贴合,当时是说要在相府后花园的莲池赏荷花,衣裳便也是按照此番做的。藕荷色和象牙白相衬衣裙,既不会喧宾夺主,也不会过于素淡而显得不隆重,明日的场合倒是再好不过。 流知道:“那奴婢先让平燕和胭脂将衣裳备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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