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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节


添了几分遐想,但若真站在一处,才觉一人是大方庄重,便是轻颦浅笑都明艳动人,而一人却是扭腰作态,显得几分低俗了去。

    钱誉亦未想到她会如此。

    却听她继续道:“子绯姑娘的舞跳得好,这等优雅舞姿,我在京中都少有见道过。不如,将这杯酒让与我,我借花献佛,敬子绯姑娘一杯?”

    听到这句,舞姬全然愣住。

    眼见白苏墨掩袖,仰首,要将杯中酒饮了下去。

    梅佑康的脸色都煞白了。

    梅佑均的脸色也很是难堪。

    却在这时候,钱誉忽然起身,一手将她揽在怀中,一手将她放在唇边的酒杯夺了过来,一口便仰首饮尽。

    白苏墨不解之时,才听他咽下这口酒,轻声道起:“这杯酒你不能喝。”

    白苏墨似懂非懂。

    钱誉见梅佑康和梅佑均先前煞白的脸色,慢慢缓和了几分下来。

    钱誉将酒杯还于舞姬手中,半是笑意,半是警告:“多谢姑娘美意,我只饮这杯便是,这厅中还有我心上人,不想叫她误会,烦请见谅。”

    这酒钱誉虽是饮下了,舞姬还是愣愣看向梅佑康处。

    这厅中,便忽然都明白过来这一出的来历。

    应当是出自梅佑康手中。

    梅佑康脸色很是有几分不好看。

    又瞧唐宋的模样,才晓这酒宴虽是唐宋张罗的,但唐宋应当也是不知晓这其中缘由。

    钱誉却拱手:“钱某不胜酒量,先行告退,诸位尽兴。”

    言罢转身。

    “钱誉。”白苏墨唤住。

    他没敢看她,声音有些沉声嘶哑:“别跟来!”

    白苏墨微微怔住。

    梅家几个姑娘也不明所以,但都觉得梅佑康特意安排一个舞姬这么缠着钱誉,有些过了,钱誉应是不好拂了梅家的颜面才离开的。

    但这厅中的男子怕是都应当猜出了几分!

    钱誉喝下去的那杯哪是普通的酒?

    看钱誉方才那模样便知晓了。

    若不是钱誉一口喝了,若……真被白苏墨喝了,今日这事情便不是一句闹大不好收场就可简单了事的了。

    白苏墨若是出了事,整个梅家恐怕都要跟着遭殃。

    梅佑均,梅佑泉和梅佑繁脸上都有些挂不住。

    只是都不能说破。

    苏晋元向来同梅佑康交好,而此时脸色也一片阴沉,若不是钱誉方才出去,他自是要眼下拉了白苏墨就走的。

    可唐宋是主人,此时也只得硬着头皮缓和氛围。

    好在这厅中几个姑娘都是不知情的,也不至于彻底将这脸撕破。

    苏晋元就朝白苏墨道:“表姐,你同我一道吧,我正好和你说会儿话。”

    白苏墨只道是她先前替钱誉挡酒,众人有些被吓住了。

    苏晋元给她解围。

    白苏墨便同苏晋元坐在一处。

    只是苏晋元这一晚上的脸色就一直没怎么好过。

    倒是多饮了几杯闷酒。

    ……

    钱誉出了船舱,将这口酒能吐便吐。

    但未吐出的酒意已浸入肺腑,他只觉身上开始些许燥热,闭眼便都是白苏墨朝她娇嗔的模样,亦或是如同今日下山,她亲吻他耳后,他便觉她似真的将身子贴在他身后亲吻。钱誉垂眸,掩下眉间一丝清明,上了乌篷船,让船家先回蛙苑。

    钱誉离席后,酒宴的气氛便有些沉闷。

    不多时,酒宴就心照不宣得散了。

    游船靠岸,一路往蛙苑回去,苏晋元都一直跟着白苏墨,似是也不想她同梅家几个公子呆在一处,一直将她送回客房中。

    等回了蛙苑客房,苏晋元又说饮了酒,下船时吹了风,正头疼欲裂得很,非要让宝澶帮他按头才,赖在外阁间中不走。

    白苏墨也拿他没辙。

    过了许久,宝澶入了屋内,说表公子在外阁间的小榻上已经睡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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