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见沐敬亭已与常人无异,倒确实是同沐大人一道的。” “怎么会?当年不是说太医都束手无策?” “兴许……传闻错了?” “不应当啊,当年沐敬亭也是同安平县主定了亲的,若不是太医院有确凿的消息,安平郡王如何会去亲自退亲?此事在京中不也曾闹得很大。” “谁知道呢!眼下好了,沐敬亭好好回来了,简直是打安平郡王的脸。” “可不是吗!要不此次太后寿辰,又并着宫中好几年没有办中秋宫宴了,安平郡王怎会不回京?兴许就是知晓沐敬亭回来了,心中理亏,又怕撞见,故才未到的……” “但……今日在凤暖殿不是见着安平县主了吗?” “……这便不知道了。” …… 虽走得慢,但对方迎面走来,很多便过身,白苏墨只能听到这几句。敬亭哥哥若是去拜见太后了,那便是今日晚宴不会露面了。 白苏墨心头忽得有些失望。 想起今日付婉珊也来了宫中,莫非,付婉珊入京是来见敬亭哥哥的? 想起许久之前,她还跟在敬亭哥哥身后去看付婉珊,一切都好似不过前日之事,眼下却已物是人非,白苏墨心头嗟叹。 忽的,只听“噗通”一声巨响! 白苏墨忽然回神。 “是有人落水了,就在前面。”沈怀月却看得清清楚楚。 “出事了出事了!”很快,前方便不知谁唤了一声,周遭的人都涌了过来,“谁会游水!谁会游水!救人哪!” 唤人的是一管事内侍。 今日入宫人多,人手都被调到各处帮忙去了,可若是有人落水,也应当会有就近的宫女和内侍官营救。 果真,听那内侍官哭腔:“哪位会水,救人命啊,当值的内侍官去茅厕了!” 落水之人都唤不了救命,白苏墨见那人扑腾两下便往下沉了去。 时间紧迫,若是等别处的侍从和内侍官,宫女来怕是要出人命,这内侍官是机灵的。 可眼下这端都是女眷,怎么救人! 眼见人都快沉得没底了,沈怀月想也不想就往前去,寻了近处,脱了鞋便往湖中跳去。 “怀月!”白苏墨撵上前去。 “噗通”一声,周遭都是惊呼声。 “这人是谁!” “这是鸿胪寺少卿的女儿,沈怀月吧!” “还愣着做什么,叫太医啊!” …… 左一句右一句的,当值的内侍官全然傻了眼儿。 白苏墨撵上前去,全然没想到沈怀月竟是如此仗义之人,而且水性如此好,落水之人头发耷拉,看不清脸,但从衣着来看,定是今日入宫赴宴的。 “帮忙!”沈怀月喊了声:“湖中有水藻!” 岸上顿时又是一阵惊呼。有水藻便易缠脚,再通水性的人一旦脚被缠上,别说救人,就是自己游上来都不可能! “来人哪,再来人帮忙啊!”内侍官也慌了。 可早前说要救人,除了沈怀月外便没有旁人动弹,这其中肯定也有会游水的,只是顾忌着眼下在宫中,若是生了旁的乱子什么。而眼下,听到沈怀月说湖中有水藻,旁人更不敢动弹,只怕将自己都牵连下去。 白苏墨倒是想去,可她只会简单水性,游上一两步可以,但下水救人绝对是添乱。 可眼看周遭没有旁人,沈怀月也越渐吃力。 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