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斥白苏墨,若非许金祥将她拖走,她还不知要继续说多难听的话。昨日太后寿辰,她想同沐敬亭脱不开关系,竟连这些手段都用上了。 这还是她早前认识的许雅吗? 是许雅变了,还是她早前从未真正认识过她? 顾淼儿言语间有遗憾,有惋惜,有不解,更有疑惑。 白苏墨垂眸,声音轻如鸿羽:“那你只得问她了。” 顾淼儿微顿,想起白芷书院那日许雅对白苏墨恶言相向的一袭话,又想起白苏墨自幼视沐敬亭如亲兄长一般,许雅又生了心思险些将沐敬亭毁于一旦…… 白苏墨便是恨她也并无不妥。 她们三人明明一道长大,幼时起便是无话不说的朋友,却似是在朝夕之间就变了。 白苏墨心底应是最难过的那个。 她不应当当着白苏墨的面问起。 顾淼儿遂也不多言。 …… 不多时,行至人潮处。 苏晋元将好从人群中侧身挤了出来,抬眸便正好同白苏墨和顾淼儿遇见。 “姐,你这一上午都去了何处?”苏晋元的意思是,他竟没同她碰到一次过。 “捞鱼呀,你早前不是见到的吗?”白苏墨记得同苏晋元分别时,苏晋元便在一侧看她钓鱼。她早前听不见,也习惯了无声寂静。眼下虽是能听见了,但性子要静起来的时候,便也是能安心坐在一处的。 苏晋元却意外,他自然是记得他同她分开时,白苏墨是在捞鱼。可他是没想到,这一整个上午她都在捞鱼。 苏晋元好奇:“这捞鱼能有什么乐趣?” 白苏墨叹:“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 苏晋元败下阵来,顾淼儿宽慰:“别怄着,她就是这幅模样的,若是存了心想气你,能活活将你讴死。” 苏晋元握拳轻叹:“我自小到大都是这般怄大的。” 顾淼儿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 三人说说笑笑往内侍官指引的用餐的地方去。 今日出席中秋宫宴的人实在多,正厅又在筹备晚宴之事暂不能用。这午宴便多从简,寻了好几处大的地方分别置了餐食。 国公爷不在,白苏墨和苏晋元便同顾淼儿,顾侍郎,曲夫人和顾文夫妇在一处用午餐。 早前因顾阅之事,白苏墨也受了牵连。其中缘由顾侍郎多少知晓一些,听顾阅的意思,是他曾拉着白苏墨去见过陈子霜,也才让陈子霜有了可趁之机跑到国公府门口去哭诉。幸而后来国公爷倒是妥善处置,事情没有闹大。但白苏墨却被国公爷罚跪,禁足,总归,也都是顾阅惹出来的事。 顾侍郎和曲夫人心中都有愧意,午宴时,便对白苏墨更亲厚了些。 此时自是不便问起顾阅的事情来,早前只是从顾淼儿口中知晓顾阅去了军中,白苏墨也当全然不知。 只是苏晋元这一顿饭来下来,一直心有旁骛,除了礼貌陪顾侍郎,曲夫人和顾文夫妇说话之外,大多数时间都在暗暗环顾四周,在这厅中见搜寻范好胜身影,可寻了一晌午都见着。 苏晋元心中多少有些落空。 若是能见范好胜,便是追着他跑十里地他也心甘情愿。 总归,一顿饭毕。 顾侍郎一家携了顾淼儿去同旁人招呼,白苏墨才朝苏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