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心中已认定是国公爷所为。 而国公爷从何处知晓钱誉之事,钱誉今日又是如何来的这骑射大会,梅老太太已经全然不想再深究。 有人这般公然打钱誉的脸,不是让墨墨伤心是什么! 梅老太太心中的愤怒一时间达到极点! 亏她早前还替他着想,想着墨墨若是嫁去燕韩,这国公府便只有他一个上了年纪的孤家寡人。如今看,这白崇文就是个小肚鸡肠,讨人厌的老头子。 梅老太太是全然站在了钱誉这边! 梅老太太只觉心中的旧气也一股脑窜了上来! 梅老太太一脸阴沉。 胸口却因怒意而起伏不平。 钱誉怎么了! 她倒真有几分喜欢钱誉这孩子,墨墨也喜欢,她这回可真就要撮合墨墨与钱誉不可! …… 而场中气氛居高不下。 发令官连敲了两次锣鼓,这场中的叫好声和口哨声都停不下来。 发令官真是想死的心都有了! 只得回头找茂将军求助。 而场内,许金祥正拢着眉头看向范好胜! 他心中就是替沐敬亭气不过,知晓今日钱誉来了骑射大会,就是来挑钱誉刺的! 他才懒得管国公爷对钱誉是何态度! 骑射大会是国公爷一手操持的,钱誉今日在骑射大会上以这种方式露脸,不出明日,便整个京中都知晓有钱誉此人。只要钱誉今日在骑射大会颜面尽失,日后京中对钱誉的印象便是那个在骑射大会上狼狈之极的人! 人言可畏! 国公爷素来傲气,无论如何,这钱誉是入不得国公爷的眼了! 他就是来替沐敬亭出气的! 沐敬亭自然不知晓,也不需要知晓! 若是有人问起,他便道是看这个燕韩来的商人不顺眼!反正他在京中也时常看人不顺眼,旁人哪里会多想。 这京中就是如此,不说钱誉只是燕韩来的商人,便是他是京中的世家子弟,他也有的是法子让他颜面扫地! 而这个时候范好胜掺和到里面做什么! 许金祥心中不是没有恼意! 这换了任何一人,他都好说。 只是这范好胜实在是个麻烦! 京中都说他见了范好胜都要绕道三分,是!是要绕道,因为范将军是他的启蒙恩师,他的骑马射箭便是范将军教的,他最重情义,旁人的颜面可以不给,但范将军的颜面却要给。 范好胜又是个脾气不好的,两人时常有看不对路的时候,他干脆退避三舍。 这便有了京中连他都怕范好胜的传闻,而且越演越烈! 今日,他是想也未想到范好胜会替钱誉出头! 这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许金祥心中其实恼火! 又尤其范好胜是个姑娘,原本他挑战钱誉一事便会遭人说辞,说他恃强凌弱便恃强凌弱罢了,可眼下又来个姑娘,他这是赢了输了都不光彩,但这范好胜的骑射放在军中都是不落人后的,他是莫名吃下了一个哑巴亏! 许金祥不知晓范好胜究竟是有意还是无意。 恰逢此时校场上的大钟终于敲响,场中才安静下来。 发令官摸了摸额头的汗,还是茂将军有法子,若不是这样一口大钟,怕是他在这里喊破了嗓子,敲破了锣鼓,这场中都不会停下来。 眼见终于消停,发令官赶紧扯了嗓子道:“比试即将开始,钱誉,你可以还有旁的帮手,还是就你们二人开始正式的比试?” 发令官这一句才提醒了场中所有人。 便是范好胜参加,钱誉这一方也只有钱誉和范好胜两人,范好胜再如何也是个姑娘家,还要以二敌三,这根本也是以卵击石,非勇必不胜啊! 这场中不知自何时起,似是纷纷站到了钱誉这一方,尤其是听到发令官这句话时,更在心中暗暗替钱誉捏了把汗! 这京中也怕是只有范好胜此时敢站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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