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苏墨下意识伸手挡在身前,略微坐直了些,脸色有些涨红而不敢去看他。 钱誉握拳在鼻息间,低声笑了笑:“夫人,先前都看过了。” 白苏墨的脸色由先前的潮红,彻底变成了猪肝色。 正欲起身去取浴袍,不留在浴桶中。 结果刚一起身,钱誉似笑非笑得唤了一声“夫人~” 白苏墨看向他的暧昧的目光,才忽然反应过来,她从水中起身才是毫无遮掩之地,而浴袍置在一侧的架子上,她伸手也够不到,还需得当着他的面从浴桶中走出去,再去一侧的架子上取下浴袍…… 白苏墨恼火皱了皱眉头,只得又重新做回浴桶中去。 温热的水温瞬间让身体舒服了许多。 这房中的水都是整宿整宿供着的,在温水中,便不觉得冷。 钱誉笑了笑,径直起身。 白苏墨盯着他,目光不由游离,只是稍稍看了一瞬,整个脸色就从猪肝色全然变成了紫红色一般,下意识咽了咽口水。 钱誉也不戳穿,又径直从浴桶中走出,去一侧的架子上取浴袍和浴巾。 本就在耳房里,周遭都弥漫着水汽和热气,白苏墨目送他从浴桶中走出,又目送他走到架子一侧取下外袍披上,心中竟不由有些感叹,那臀似是还挺好看…… 只是这想法刚浮上心头,自己又忍不住恼火,她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兀自恼火里,都不知钱誉是何时折回的。 见她闭着眼,皱着眉,一脸后悔模样,钱誉好笑,遂而温和笑道:“夫人,若是现在出来,还能赶上最后那柄烟花。” 最后那柄? 白苏墨眉头纾解,有些错愕看他。 他亦懒洋洋俯身,双手搭在浴桶两侧,透过水面,那藏在水下的诱.人的身姿一览无遗,他忍不住想亲近,便也更低身,贴近她脸颊,说道:“唔,年夜饭时最后那柄烟花,我寻了两份,年夜饭时放了一份,还有一份,在子时守岁的时候……” 言及此处,白苏墨果真起身,从他手中接过浴巾擦了擦。 他亦替她披好浴袍。 屋中都有地暖,只要不透风,便不会觉得多冷。 更何况,还是在水汽缭绕的耳房里。 “外阁间看得更清楚些,来。”他伸手牵她。 “可是……”她是想擦干头再出去的。 他笑笑。 撩起帘栊出了耳房,片刻,手中又拿了件他的大麾入内。 白苏墨未及反应,他便披在她身上,她整个人都似包在这厚厚的大麾里,在耳房里自是有些热。他牵她出了耳房,又自耳房出了内屋,径直到了外阁间。 外阁间的窗户正好能望见外面。 能望见外面,便也能透进些风来。 她身上的大麾正好很暖,便不由拢了拢,将自己全然罩在大麾里,坐在外阁间的小榻上,正好是看夜空的绝好位置。 她笑着回头看看某人,某人应是坐在这里这么看过,才选了这么好的角度。 白苏墨的笑意中,钱誉上前,用毛巾给她擦拭头发。 白苏墨也不推辞,任由他替她擦着头,乖乖侧着身子,抬眸欣赏着空中的烟花。 怡然自得。 瞧她那幅慵懒而怡然自得的模样,钱誉心中笑不可抑。 她果真喜欢看烟花。 不多时,便已看得出神。 犹是等到最后那柄绚丽多彩的烟花在夜空中同时绽放出盛大烟花火焰的时候,她忍不住坐直了,目不转睛看着,口中也忍不住感叹道,再看一遍,还是震撼。 直至最后,这漫天绚丽依稀落幕,白苏墨不由得看向他:“钱誉,你怎么寻到两柄的?” 钱誉方才毛巾,凝眸看她:“夫人若是主动亲我一下,我便告诉夫人。” 他口中的“夫人”二字也不知是特意咬文嚼字的缘故,还是他声音本就好听,这二字从他口中说出则份外撩动人心。 白苏墨好气好笑。 只是笑过之后,心底升起的暖意,竟是如此令人动容,也令人忍不住想起身亲近,她便果真坐起,双唇轻点他的脸颊。 “不够。”他脱口而出。 她又亲了一口。 “还有这边。”某人继续得寸进尺。 白苏墨从善如流。 等他再准备开口,她笑笑,干脆直接吻上他双唇,将他的所谓的得寸进尺也好,无理要求也好,通通堵在喉间。 良久,原本的主动亲吻变成了拥吻,原本身上的大麾褪到了身下,只剩一件贴身的浴袍。 “苏墨……”他眸间透着浓郁的念头,声音略有沙哑,喉结微耸。 他是M.FEngYE-ZN.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