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啊。” 竟都疼哭了! 茶茶木一面摸摸自己的头,一面也拿方才的布匹使劲儿敲了敲自己的头,既而皱了皱眉头,是有些疼,可也不至于能疼哭啊。 茶茶木有些歉意,又似是不怎么好意思扯下面子同托木善道歉,便酸溜溜道:“好了好了,真是的!越发像个姑娘了,给你布匹,让你也打我一下,咱俩便算扯平了,好不好?” 茶茶木言罢,却见他眼眶更红。 茶茶木咽了口口水,撞了撞他肩膀:“别太得寸进尺了啊,你看人白苏墨还在一旁看着呢,你可别蹬鼻子上脸啊。”茶茶木言罢,恍然大悟,“对了,忘了你是不知晓蹬鼻子上脸这等博大精深的词汇的意思……”说罢,伸手上前揽了托木善的肩膀,一面揽着他往外走,一面道:“走走走,先去寻一处地方好好吃个午饭,然后,我带你去给阿娘他们挑些好东西回去,可别尽带些什么破布之类的。” 白苏墨看着他二人的背影,眉头皱得更紧。 陆赐敏牵了她衣袖摇了摇:“苏墨,我们也去吧。方才回来的时候,茶茶木大人同我路过一处酒肆,就在离苑子不远的地方,那里的人说他们那儿的猪蹄子可好吃啦。茶茶木大人说在巴尔很少有猪蹄子吃,托木善回回都偷吃,他今日晌午要带托木善去吃猪蹄子去。” 陆赐敏的话,一字一句都落进白苏墨心底。 …… 晌午饭的时候,白苏墨果真见茶茶木拼命在给托木善夹猪蹄子。 而托木善今日,却似是没有太多胃口一般,虽也是吃着,却未曾像陆赐敏口中说的那般,爱吃得不行。 茶茶木还在一侧嘟囔着:“看来这店家骗人,还说他家的猪蹄有多好吃呢,看看,连托木善都不吃!” 换作旁日,托木善早就在一侧不满抗议了。 今日,却埋着头,干脆将先前不怎么动弹的猪蹄子都一股气儿给啃完了。 看得茶茶木乐呵:“这才是托木善嘛,嘿嘿,先前可是装的。” 托木善眼中还是有些微红,嘴角却又扬起了平日的笑容。 白苏墨看了看他,心中五味杂陈。 (第二更蛛丝马迹) 晌午饭过后,茶茶木果真履行承诺,陪着托木善一道在城中集市逛着给家中的礼物,比托木善本人还热忱上一些。时而还同白苏墨说:“白苏墨你知道吗,托木善的阿娘有一双巧手,能做任何巧夺天工的缝补,在湖尺一带,是出了名的心灵手巧,我有一顶帽子便是托木善的阿娘做的。” 白苏墨笑笑。 总归,近乎走一路买一路,茶茶木也说了一路。 说他同托木善如何认识的,如何亲如兄弟,如何打成一团,他又如何欺负托木善的,说到得意处,都快眉飞色舞,做张牙舞爪状。 托木善却似是被他煽情般,眼眶有一半时候都是红的。 白苏墨都安静听着。 茶茶木还朝白苏墨道:“他小时候就是这样,动不动就哭鼻子,长大了还这样。” 托木善终是恼了:“茶茶木大人!” “今日怎么越发小气了。”茶茶木见好就收,“走累了,喝茶歇歇。” 晌午过后的银州,处处透着宁静而慵懒的味道。 已是三月下旬,各处草芽漫漫,春暖花开。 寻一处糖水铺子歇脚,托木善带了陆赐敏去要些点心和糖水,白苏墨与茶茶木坐在不远处,静静看着托木善带着陆赐敏。 应是陆赐敏要的东西太多,店家都有些记不过来。 托木善有个妹妹,也是差不多年纪。 托木善应是将陆赐敏当做了自己妹妹。 茶茶木翻开茶杯,将就倒了些凉好的温水放在白苏墨面前:“族中的老妈妈说,有身孕的人不宜饮茶,喝水最好。” 不曾想茶茶木如此细心,白苏墨道了声谢。 水杯捧在手中,白苏墨心中全是托木善之事。 她认识托木善也是这几日的事,她在思量是否要同茶茶木说起。 手中捧着水杯掂量许久,白苏墨抬眸,还是决定说与茶茶木听。 “茶茶木,托木善他……”白苏墨话音未落,茶茶木却低声应道:“我知道。” 白苏墨怔住,不知他口中的“我知道”三字是何意思。 茶茶木一面翻开另一个杯子,一面往杯子里倒水,声音里带有少见的低沉:“我同他认识多年,白苏墨,你能看出来,我亦能看出来。” 白苏墨端起水杯的手凝在半空,眼中复杂意味看他。 茶茶木将茶杯中的水一饮而尽,又斟了一杯,说道:“我一直都在想,不是他就好,只要不是托木善……” 可事与愿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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